要從她這裡得到什麼,那麼受的委屈一定不會少呢。
秋葉白執起一枚白棋子擱在棋盤上,微笑:“很簡單,若是在下贏了這盤棋,我不但要官復原職,而且我還要官升三級,你看我一點都貪心是不是?”
百里凌風修長指尖也夾一枚黑棋擱在棋盤之上,譏誚地道:“是不貪心。”
而是非常貪心!
原本司禮監千總就是四品,若是要官升三級,直接越過從三品、三品、從二品,直接成為正二品的大員,二品大員便可以入閣,有每日直接與皇帝面奏諸事,奏議本部相關奏摺之權,幾乎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只若是在他軍中設一二品明威大將軍的職位倒也並無不可。
只是秋葉白彷彿一點都沒有聽出來百里凌風的譏諷,只一邊落子,一邊含笑點頭道:“既然八殿下也贊同在下,那麼咱們就繼續罷,在下這番努力可想的是在朝廷裡謀個極好的肥差,想來八殿下一定能助在下得到那個肥差。”
百里凌風聽著她肆無忌憚地‘肥差’‘肥差’地叨叨,甚至連職位都選好了,他手上頓了頓,黑玉棋子‘砰’地一聲近乎是砸在棋盤之上,直接在棋盤上的那個位置碎裂成兩半,他抬眼冷冷地看著秋葉白:“夜四少,你未免太貪得無厭了,若是你看上任何一個兵部尚書或者戶部尚書這些職位,本殿也要給你麼?”
秋葉白看著百里凌風被自己激怒,似也覺得自己言辭過分一般,收斂了神色,淡淡地道:“八殿下何必如此惱怒,在下不會要求一個讓您特別為難的職位的。”
百里凌風冷冷看著她,朗目之中閃過厭惡的光芒:“你先贏了棋局再說罷。”
貪婪之徒,其心可誅。
秋葉白遊走江湖多年,哪裡看不出來百里凌風對自己的厭惡到了極點,她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黠光,微笑:“在下雖然不算精於棋道,但於江湖之中多年,尚未遇過敵手,看殿下也是愛棋之人,今日棋逢敵手,也是幸事。”
百里凌風聞言,冷笑一聲,不再搭話,只專心手談。
他自幼從軍,亦自幼好棋,拜了不少名師,正所謂棋局如戰局,需得步步為營,如兵伐之道,謀定而後動,他習打得一手仗,也習得一手好棋,亦幾乎難遇敵手。
此次他與秋葉白初次會面,幾次言辭機鋒交手下來,他深覺此人雖然貪得無厭,但是行事作風看似恣意不羈,卻步步都有其謀算,城府不淺,絲毫不像尋常只會好勇鬥狠的江湖中人,如今見秋葉白說出這番話,他心中不免升起好鬥之心,也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迎戰。
但是,他看著秋葉白下了數招,棋路卻極為奇怪,似乎毫無章法,簡直如同初學者一般亂下,心中不免奇怪,也不知秋葉白是不是棋力太高,讓他看不明白。
秋葉白看著百里凌風靠在躺椅上認真思索的模樣,俊朗的眉宇微顰,一副專注的模樣,倒是很有幾分大將臨戰觀沙盤的風範。
她隨手下了一子,慢悠悠地道:“也是在下太看得起殿下了,那些要緊的職務,想來殿下是插不上手的。”
百里凌風正疑惑秋葉白棋路怎麼看都太過古怪,處處落子都進死路,他要收拾一盤棋局簡直太簡單不過,但卻又疑心對方是不是在佈置陷阱,畢竟許多上古殘局看起來都是雜亂無章的,但是牽一髮動全身。
忽然聽秋葉白這般刺人的話語,他頓時手上一僵,原先的思路被打斷,只得冷冷瞪了秋葉白一眼,繼續落下一子,繼續思索。
他每下一子都要思索一會,但是秋葉白卻似乎想都不想,每次他落下一子,她就立刻跟著落子,而且依舊是毫無章法的樣子,偏生那番胸有成竹的模樣讓百里凌風不得不落子更謹慎。
這一來二去,百里凌風每一次落子的時間都越來越長,秋葉白似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