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嗯,回家了,家裡長輩過生日。】
【薄:在家住兩天,過兩天就回。】
徐酒歲眼珠子在眼眶裡動了動,看著他對自己自主交代行蹤,總覺得就……比說情話感覺還暖心。
吸了吸鼻涕,徐酒歲在厚重的被子下重重翻了個身,本來因為感冒發燒渾身就疼被被子擦到面板痛的呲牙咧嘴有氣無力地蹬了蹬被子‐‐
她原本沒有多想的。
但是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她好像真的有點像要和他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不為別的。
只是為了那一瞬間,她剛才渾身的緊繃因為他的幾行字,三言兩語忽然安定下來。
於是黑暗之中,她抱著被子,看著他語氣平淡的文字,突然就覺得,有時候能夠背靠大山也是不錯的。
像是巨浪裡搖擺不定的船隻,忽然看見了燈塔的光,而彼岸近在咫尺。
她想鑽進他的懷裡,把眼淚和鼻涕都蹭在他整潔的衣領上,告訴他她的店被砸了,她受到了威脅,她受到了欺負,這些年她的所有心血都付之一炬,她覺得自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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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燒的通紅的臉埋入躺了半天半天兜沒捂熱的被子,她迷迷糊糊都心想‐‐
姜澤其實說錯了……
她並不是特別堅強,她只是不知道應該向誰嬌氣。
第47章 成為九千歲(上)
徐酒歲認為, 許紹洋可能就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剋星,二話不說找人砸了她的店不說, 晚上也要入夢來嚇唬她。
但是這一次徐酒歲夢見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噩夢, 而是三年前真實發生的事,走馬燈一樣的重現在她的夢境裡。
三年前。
徐酒歲大學畢業, 徐井年剛上初三, 還住在舅舅和舅媽家裡。
藝術生向來就是花錢如流水,雖然徐酒歲偶爾上網幫人畫點插畫賺外快, 但是也就勉強地能攢個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一直以來, 徐井年的吃住和生活費都是舅舅家裡提供的。
偏偏那小鬼到了中二期, 雖然學習不算差, 但是總是和一堆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混在一起……徐酒歲警告了他幾次,他都當做耳旁風,偏偏徐酒歲遠在首都近海市讀書也管不到他, 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幹著急。
大四畢業, 徐酒歲不得不從學生宿舍搬出去,簡歷投出去等待工作機會的時候她自己勉強和人合租一個三環外的套間,一個月就要四千五, 壓三個月租金,一下子把她的積蓄全部空‐‐
就在這個時候,老家奉市來了電話,舅媽在電話裡焦心得要命地跟她說什麼徐井年在外面跟人打架, 把人家的手都打折了,對方家長鬧起事非要賠一萬塊,否則就要把事情捅學校去,讓學校給徐井年記過處分。
父母留下的遺產全部在銀行存了理財,沒到時間拿不出來,舅舅和舅媽做得小本生意,還有兩個表弟也正讀幼兒園要錢,徐酒歲也沒那麼厚的臉皮伸手管他們借錢……
打電話給徐井年把他臭罵一頓,並揚言自己可能要去賣血賣腎替他填坑,十五歲的少年信以為真並被嚇了個夠嗆,直接給姐姐開了影片,遠端跪搓衣板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胡來。
湊錢,徐酒歲得就是出去打工,那種日結的工作,能賺一筆是一筆……除此之外,再把手上在畫的商稿畫完趕緊給雜誌社,東拼西湊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