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過。回來時巷子裡大部分人家的燈已經熄滅了,畢竟電費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很貴。
整個巷子口只有她們家因為來了兒媳婦所以燈火通明,剛走到自己廚房窗戶那裡吳阿姨的笑容就凝固住了。幾個小時前給孩子的小碗就這麼原模原樣放在窗戶下面,甚至連排骨也一塊都沒動。
吳阿姨最擅長做得就是紅燒排骨,要先放糖炒出糖色,這樣油亮亮的排骨才能看上去讓人食慾大動,但從那以後她再也沒做過這道菜。
她走近了才發現那不大點的小碗下面壓著厚厚一沓錢,錢上甚至沾染上了點點血跡。一旁的老伴和吳阿姨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得往小房子的方向看去,小房子離他們這裡很近很近,但在吃飯時又像很遠很遠,所有人都預設什麼都沒聽到。
破舊的房子在黑夜裡就像是棺材,此時門戶大開,血腥味就像是不要命一樣鑽進了她的鼻子裡。在老頭子喊人的時候,吳阿姨不自覺往前走了幾步,正好對上了那雙死不瞑目得眼睛,那是很漂亮很漂亮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就像是貓眼石。
此時那雙漂亮得大眼睛已經毫無生機,黑色眼眸裡帶著死氣沉沉,小孩死的時候一直看向外面,他在等什麼其他人不知道,但吳阿姨最為清楚。
所以她只看了一眼就瞳孔猛地一震,整個人就像是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冷的,那種冷就像是從地獄裡散發出來一樣,讓吳阿姨只能站在原地寸步難行。
後續吳阿姨也記不清了,她受的驚嚇過度在醫院住了好幾天,完美錯過了案件所有程式。只知道報了警但卻遲遲沒有抓到兇手,孩子媽媽也沒有要追究下去的意願,甚至警察通知去警局認屍也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