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好看的輪廓,那時候,青瑜總是忍不住從蚊帳裡伸出一隻手來,兩隻手的影子,在群魔亂舞的光影裡,要一直一直,勾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還能怎麼辦?
許幻陽從上學到工作,一直都是非常勤奮優秀的,就像孫大志說的,他確實很出息地在畢業第二年十一月份的國家公務員考試中,順利地考入了區檢察院。
青瑜也很努力地在市中心的一家大型超市找到了一份收銀員的工作,雖然工資不是很高,但她和幻陽一個月的薪水加在一起,日子總算好過了一點。
父親的醫藥費和弟弟妹妹的學費,雖然青瑜總不願讓幻陽承擔這一份過於沉重的經濟壓力,但幻陽卻一直都默默地替她打點好一切。幻陽從不在青瑜跟前抽菸喝酒,除了偶爾的應酬敷衍一下,所以剩下來的錢總是寄回了青瑜的家裡。
青瑜的父親本就有輕微的糖尿病和高血壓,因為長期服用抗疼和止血栓的藥物,眼睛早已朦朦朧朧地似乎總也看不清楚東西。
妹妹清檸依舊不省心,但好歹也沒在學校裡闖出個什麼么蛾子出來。弟弟青澄漸漸地長大了,雖然還是像小時候那樣聽話懂事,但畢竟男孩子到了青春期,也不像小時候跟個鼻涕蟲似的總是跟在姐姐的屁股後頭。青瑜有時候問一句,他就答一句,也許是久了不在一起,竟有了些生疏。
幻陽看到青瑜為弟弟妹妹操碎了心,總是心疼地說,“總看你一門心思的撲在別人身上,卻從也沒問過自己累不累,疼不疼,青瑜,有時候撐不住了就告訴我,別忘了,你還有我呢!”
別忘了,你還有我呢,那時的他,就像她生活裡全部的避風港灣,她笑著笑著眼角不知何時就泛出了淚花。那是他為她過的第一個生日,在只有他們兩個溫馨的小出租屋裡,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關上燈,一根一根地點燃蛋糕上的五彩細蠟燭。新鮮烘焙出來的蛋糕,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青瑜總覺得這樣太奢侈,以前的她哪還過過這正兒八經的生日,左不過到了生日的那一天,母親會給她多打幾個蛋花,黃澄澄的一大碗,撒上些砂糖,香噴噴的雞蛋花。弟弟總是爬到小板凳上趴在她旁邊饞得口水直滴。
青瑜那時候也調皮,故意舀起一小銀匙逗青澄,青澄滴溜溜地轉著兩丸黑水銀似的眼珠子,把脖子伸得老長,口水都快滴到青瑜脖頸裡,青瑜忽然一收手,宋青澄一不留神,咕嚕嚕就從板凳上滾了下來。
青瑜免不了被老媽一頓打,不過母親從來都只是做做樣子的打青瑜一下好哄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弟弟。每年這個時候總會想起那廉價卻熱騰騰的雞蛋花,可是母親走後,她再不曾喝過。
唱完生日祝福歌,青瑜一口氣就吹滅了蠟燭,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雨依舊在下,潺潺如住在溪邊,彷彿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幻陽忽然從她身後掏出一樣東西,綠瑩瑩的兩雙眼睛,像珠寶一樣,衝著她微笑。
這是一對陶瓷捏成的人偶,小老頭和小老太相依偎地靠在一起,佈滿皺紋的手上,那一朵鮮紅的玫瑰映襯地臉上的喜悅,像一對豆蔻年華時青梅竹馬的一對戀人,時光不曾使蒼老的愛情褪色,
反而越發璀璨。後來她才明白,不管是怎樣的愛情,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幻陽說,“青瑜,生日快樂。”
這是幻陽送給她的二十二歲的生日禮物,是那一次在櫥窗邊,她駐足看了很久卻依舊捨不得買下來的愛情,幻陽總是會給他太多的驚喜,他們的愛情,也細水長流地讓人忍不住想要時光多仁慈一點,一瞬間就這麼執手白了頭,中間沒有那麼多的恩怨曲折,是否以後的日子她就可以過得稍微輕鬆一點呢?
然而好景並不會多長,青瑜生日過後不久就快到了過年。幻陽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