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這近兩千人足以給一方百姓帶來災難。若是不能及時平叛,讓叛軍到處亂竄,給當前本來就形勢緊張的祥符國必然會造成極大的亂子。
寇準又接連問了蔡永源幾個問題,蔡永源卻是回答得不得要領,只是神色惶恐,反反覆覆說著“活活折磨死的”。
寇準有些惱怒蔡永源的無能,但半晌之後,才無可奈何地微微嘆了口氣,喚道:“王三豹。”
王三豹聞聲而出,應聲道:“在。”
“帶蔡大人下去休息。找幾個人好生照料著,叫他快些緩過神來。”
“是。”王三豹答應著,卻聽寇準又喝道:“慢著。”他忙停下腳步,卻聽、厲聲道:“傳令著人守好驛館出入通口,凡館中之人,無我手令,許進不許出。違令者…………”寇準咬了咬牙,沉聲道:“格殺毋論!”
“遵令。”王三豹大聲應道,扶著那蔡永源退了出去。
寒著臉望著王三豹走出廳門,寇準緊蹙眉頭開始沉思。他本來是身在朱雀軍團之中,跟著鄧崇軒一起對付吐蕃人,但四天前收到夏京胡三光來信,說是水兒失蹤,寇準大驚之下,冒雨趕往夏京。不料在此地遇到孫飛羽帶兵作亂一事。寇準何等人物,立刻將此事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看了通透,而這種事情既然被他遇到,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可是,他手中只有百餘名人馬又怎麼對付得了近兩千叛兵,而這附近又幾乎沒有兵馬可以調動。
事實上,就算有兵馬調動,寇準也沒有權力調動任何兵馬,然而若是往返請示調兵………太費時日。鎮壓這兵變,就是要迅雷不及掩耳,動作要快,亂兵瘁不及防,有兩三千精兵足矣。韋平縣並非是什麼要緊地帶,孫羽飛在此地兵變,顯然是偶然。亂兵倉促作亂,心裡定然惶恐不安,這近兩千白狼軍團的家眷,可還都在朝廷手中捏著呢。而且,既然是倉促作亂,亂兵內部必然有分歧。若是往返請示,寬以時日,亂兵的心便穩了,內部亦整合妥當了,那時便可能成心腹大患,卻需要出動更多的兵力才能剿平不說,這韋平縣境內及附近地域遭過這股亂兵,亦是徹底完了。只有趁著他們軍心未定,內部未穩之時,儘快進剿。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亂兵縱有一軍的兵力,亦不過是烏合之眾,可一鼓成擒。
寇準心中念頭轉動,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此時,除寇準和十名暗衛之外,其他人的心都仿若跌進冰窟一般。這是祥符國立國以來出現的第一次兵變,而且出現的時機是如此的糟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寇準把目光投向周方揚,問道:“周驛丞,此處距離韋平縣大概有多遠?”
周方揚背上早已冷汗直冒,右眼皮跳得更加厲害了。他自己是在戰場上幾乎把命丟掉的人,鬼門關上走過一回,生死就看得淡了幾分。但是,他一家老小十餘口人卻都在韋平縣附近的………他是從宋國西北邊軍跟著鄧崇軒投靠過來的,當了十多年的兵,亂兵是什麼樣的,他是見識過,也是知道的。軍隊紀律一壞,比強盜還要殘暴。見寇準問話,他連忙回道:“回公子話,大山鎮本就在韋平縣轄區,此處距離韋平縣只有四十多里路。”
寇準又沉吟一下,說道:“最近有沒有哪支軍隊從大山鎮或者附近透過?”
周方揚想了一下,說道:“回稟公子,給朱雀軍團負責運送糧草的隊伍今天中午剛剛從此大山鎮透過,不過下午下起了雨,他們在王家山鎮紮營休息。”
寇準眼睛一亮,精神一振,說道:“是哪位武官負責護送糧草,有多少人馬?”
周房揚說道:“回稟大人,是直屬裝備部的輜重旅副旅長王林帶領三千人負責押送糧草。”
寇準聽了之後,突然站起,盯著周方揚與劉老五,厲聲道:“你二人是玄武軍團的老兵?”
“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