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徐鉉早在去年出使宋國時,便被祥符王殿下感召成為祥符王殿下在南唐一枚暗子。”
趙贊深吸一口冷氣,心中駭然,葉塵和華夏衛府果然深不可測,如徐鉉這樣的人物竟然都只是華夏衛府的暗子。但轉眼間他便明白徐鉉給的紙條上那句話的意思,不由心中狂喜。
果然,徐鉉緊接著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在東面城牆城樓向南百丈至兩百丈範圍內,是徐鉉的人,只要趙將軍的人去攻打這一段城牆,守著這段城牆的南唐官兵便會放趙將軍的人上去,以此為缺口,便可破城。”
徐鉉說到這裡,心想原本接到葉塵的命令是將這一大功送給楊延平或者曹瑋的,不料這二人被潘美留在了採石磯,昨日剛剛接到新的命令,改為趙贊。
趙贊早已欣喜不已,他前面攻城略地不比潘美差多少,只是潘美為主帥,有統兵之功,正常情況下穩穩壓他一頭,但他若有了首破金陵大功,此次伐南唐,所立大功至少也能夠與潘美平風秋色。葉塵送的這份大禮不可謂不重。有了這份大功,他回到開封,便可和潘美爭一爭樞密院副使的位置。
但緊接著徐鉉說的另外一件事情,卻是讓他臉色鉅變,猛的站起,心神搖撼。
徐鉉將葉塵昨晚上派人給他密函中提到的事情告訴趙贊之後,便笑吟吟的站起身來,拱手道:“徐鉉若多做停留,恐對將軍不利,這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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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狗改不了吃屎
趙贊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心神略微平靜,起身把他送到帳口,恰見一位唐國使者從禁軍大將馮鑫帳中出來,點頭哈腰地尤自行禮,馮鑫站在門口滿臉笑容正對他說著什麼,忽地一眼瞟見趙贊,見趙贊帳中也走出徐鉉,馮鑫便向他會意地一笑,遙遙拱了拱手,這才轉身回帳。
趙贊見了不禁暗暗搖頭:“大難臨頭各自飛,南唐這些官吏們已經開始自尋出路了。這樣也好,免得有人懷疑我和徐鉉剛才談話。”
回到帳篷,趙贊卻已神色肅然蕭殺一片,喃喃自語道:“晉王、潘美…………好大的膽子,但以徐鉉剛才所說,這只是葉塵和華夏衛府情報司的猜測,是否真是如此,還不能確定…………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未雨綢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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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熙載、徐鉉披星戴月,不幾日到達開封,先向宋帝趙匡胤呈上李煜的乞緩師表。趙匡胤看時,但見此表辭采華美,情意哀婉,頗為動人。上面寫道:
臣猥以幽孱,曲承臨照,僻在幽遠,忠義自持。唯將一心,上結明主。比蒙號召,自取衍尤。王師四臨,無往不克,窮途道迫,天實為之。北望天門,心懸魏闕,嗟一城生聚,吾君赤子也。微臣薄軀,吾君外臣也。忍使一朝,便忘覆育,號啕鬱咽盍見舍乎?臣性實愚昧,才無異稟。受皇朝獎與……貽責天下,取辱祖先,臣所以不忍也。豈獨臣不忍為,亦聖君不忍令臣之為也!況乎名辱身毀,古之人所嫌畏者也。人所嫌畏,臣不敢嫌畏也。惟陛下寬之赦之。臣又聞鳥獸微物也,依人而猶哀之。君臣大義也,傾忠能無憐乎!倘令臣進退之跡,不至醜惡,宗社之失,不自臣身,是臣生死之願畢矣,實存沒之幸也!豈惟存沒之幸也,實舉國之受賜也!豈惟舉國之受賜也,實天下之鼓舞也!皇天后土,實鑑斯言。
趙匡胤看罷表文,隨手扔到一邊,只淡淡笑道:“好一篇錦繡文章,只是於理不通。”
遂下旨召見南唐使者。趙普、趙光義、呂餘慶、盧多遜等大臣都勸趙匡胤要作好準備,說是韓熙載和徐鉉都是當今天下博學多才之輩,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又是天下聞名的舌辯之士,擔心待會被問及無言以對。趙匡胤卻輕蔑地一笑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