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絮,來了啊,沒被跟蹤吧?”即墨雲皇穿了一身粗布衣服,坐在破舊的桌子旁,但那從小養成的貴族氣質卻是無論如何都抹不掉的。
“放心吧,我的扮相可比你像多了。”沐青絮嫌棄地看了即墨雲皇一眼。要不怎麼說那些暗樁傻呢,見過氣質這麼高貴的下人嗎?都不知道盯著點,就讓人這麼滿大街地閒晃。嘖嘖,就他們那樣的,能抓住把柄才奇怪呢,“證據找的怎麼樣了?”
“他們做得太乾淨了。”或者說善後工作做的不錯。即墨雲皇無奈。
“沒事,我們的目的不是找證據,而是讓她自亂陣腳。”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也沒什麼效果。”即墨雲皇皺眉看著沐青絮。
“會有效果的。”沐青絮右邊嘴角上揚,邪氣一笑。
“兒臣參見母后。”
“琉兒過來了啊,來坐到母后身邊來。”早朝之後,皇后笑呵呵地迎接來看望她的即墨雲琉,“琉兒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高興啊?誰惹到你了?”
“母后啊,父皇最近一下朝就和即墨雲皇兩個人去了御書房,誰也不讓進,連兒臣都不讓進了。”在皇后面前,即墨雲琉像是個孩子一樣撒嬌抱怨道。
“哦?這幾天都是?”皇后心裡一凜。
“嗯,都好幾天了。”
“……憐玉啊,去廚房看看今天都做了什麼,加些太子愛吃的菜。”
“……是,娘娘。”
廚房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安排別人去做的,但是皇后話裡的潛臺詞所指的事情,可是要憐玉親自去做了。
御書房裡,即墨雲皇和即墨琿相對無言,突然即墨雲皇的耳朵動了動,然後給了即墨琿一個眼神。
“父皇!您不能再這樣放縱太子了!各地的官員為了賄賂太子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即墨琿不語。他突然覺得,即墨雲皇的演技比戲子都好,這進入狀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前一刻還是連話都懶得說,下一刻就義憤填膺了?有趣,真是有趣。
“父皇,我找到人證了。”深吸一口氣,即墨雲皇繼續,“現在關在簫王府的地牢裡,父皇要親自審問嗎?”他對面那個被他叫做父皇的男人可不可以不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都演不下去了。
“找到了?可知道是什麼人?”即墨琿總算是有了句臺詞。
“自稱是當年皇后宮裡的宮女,無意中聽到的。”
“那麼,朕三日後去簫王府,朕要親自審問。”
“是,父皇,兒臣會嚴加看管的。那麼,兒臣告退。”
“去吧。”
御書房裡再次迴歸平靜。窗外,一抹倩影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簫王府一直以來都被閒置的地牢終於派上了用場,昨天晚上入住了一個新住戶,今天簫王下了早朝還吩咐嚴加看守,於是地牢裡,六個守衛守著一個婦人。
傍晚的時候,王府裡的侍女給守衛們送來了吃的,關押在簫王府地牢裡的人是沒有飯吃的,這是簫王府的規矩。守衛們歡快地吃了飯,然後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繼續守著,但是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六個守衛全都睡著了。
“奉簫王之命,提審犯人。”守衛們都倒下之後,地牢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人在嗎?還有人醒著嗎?”在確定六個守衛全都睡著了之後,女人大步走進地牢,走到關押婦人的牢房前。
“你是什麼人?”那個女人正是皇后身邊的宮女憐玉。
“你、你又是什麼人?”牢房裡抱膝坐在地上的的婦人一驚,向後挪了挪,戒備地看著牢房門口的女人,“你、你是憐玉?”
“你是誰?”莫非這個婦人真的曾經是宮裡的宮女?
“我曾經是鳳宮小廚房裡的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