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再度轉身,身影決絕而果斷,冷峻如山。
靖王氣的胸膛起伏,又道:“秦嚴,你這個逆子,為了個女人放棄世子之位,你可莫後悔!”
見秦嚴連腳步都未曾停頓一下,靖王言罷冷哼一聲。他話雖如此說,卻也知道,有太后在,有天璽帝在,根本就不可能讓秦嚴被除宗。
秦嚴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拿此事兒來威脅他們,他護懷裡的女人竟至如此,真是紅顏禍水!
二老爺也蹙眉,道:“這……這算怎麼回事,我秦氏一族迎婦幾百年,也不曾出過這樣的顯靈之事兒,分明那女人娶不得,難道還是咱們這些做長輩的故意刁難他們!”
幾個小輩卻有些戰戰兢兢,已經退的離供桌那邊二十來步遠,臉色都有些發白,顯是被這等怪事給嚇的不輕。
瓔珞哪裡能讓秦嚴就這麼帶著自己離開,他們這一走,她不被秦氏祖宗認可,乃是禍害的名聲還不落定了。
她倒不怪秦嚴的激動和決絕,他是古人,相信看到什麼怪事,受知識侷限性,也容易往鬼神上想,更何況從來關心則亂。
靖王等人激動的話,顯然已讓秦嚴燒紅了眼,他不想她呆在這裡受委屈,明顯只想帶著她離開。
瓔珞卻掙扎著,在秦嚴沒反應過來前,猛地從他懷中抬起頭來,趴在他肩膀上往供桌上直直望去,這一望,倒也嚇了一跳。
家廟裡頭本就光線略暗,前頭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牌位,顯得有些陰氣森森的,那鹿頭和羊頭,又極是猙獰,如今冒出黑色的濃血來,一點點往下蔓延,尤顯得詭異恐怖。
她現在雖然不知為何會如此,可卻相信,定然是有人搞的鬼,只要好好查了,就不信無法解釋這等現象,故此她盯視著那供桌,突然出聲笑了起來。
這時候她咯咯清脆的笑聲,更顯得詭異了,在空曠的廟堂中響起,簡直有種午夜鬼泣的效果,靖王等人頓時便毛骨悚然起來,瞪大了眼睛。
二老爺更是反應最大,往後退了一步,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秦嚴也被瓔珞嚇了一跳,腳步陡然停下,凝眸看向她,神情擔憂。
瓔珞故意嚇唬靖王等人,可沒想秦嚴擔心,忙眨著眼睛看向他,道:“夫君,這也叫祖宗顯靈啊?這顯靈的也太容易了吧,這樣子我也可以讓祖宗顯顯靈的!”
秦嚴見她神情嘲諷,一雙眼眸清澈如洗,這才大鬆一口氣,眼見瓔珞根本沒被嚇到,瞧樣子半點都不怕裡頭的詭異事兒。
他倒不著急走了,抱著瓔珞站定在了原地。
那邊靖王卻陡然暴怒起來,怒目瞪視著瓔珞,道:“一派胡言,我秦氏祖先豈是你可以隨意言辭輕辱的!本王要進宮,倒要問問皇上,可是對本王,對靖王府有所微詞,才賜這等不知所謂,毫無婦德的妖女進我秦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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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上午去醫院給閨女驗血就等了一上午,下午素素又發燒了,更晚了,抱歉,晚上爭取二更,不過親們也表等哈
094 要回孃家
瓔珞覺得見過偏心的父母,卻絕沒見過偏成靖王這樣的,他簡直是看秦嚴哪裡都不順眼,恨不能將秦嚴早日掃地出門一般。
父子倆不像是爺倆,倒更像仇人。
瓔珞素來是人敬我一寸,我便還一丈的性子,靖王對秦嚴沒有父子情,她待靖王也不可能容情,聞言便掙脫了秦嚴,跳下來,提步往堂中走,笑著道:“公爹這話說的好,靖王府乃是朝廷勳貴之首,世代替君王守護大豐的江山,何謂功不可沒,皇上怎麼可以給靖王府賜下個不合格,惹怒祖先的媳婦呢?倘若事情果真如此,不必公爹前去金鑾殿鳴冤,媳婦便自請下堂去!只是如今事情都還沒有查個清楚,公爹便是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