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喝酒的莊慕寒身上,三皇子臉上的神色微微一動。
此人,就是師父所說的破軍星嗎?他會給陳國帶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卻也是一次重生。師父說陳國氣數已盡,早該在百年前就不復存在,可是如今卻依然好好的,這一切,也是因為破軍星的存在。
天機不可洩露,陳易安猜不出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秘密,然而卻也謹記師父說過的話。此人決不可與之為敵,若是能為他所用,自是求之不得。
起身上前,三皇子走到莊慕寒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晉遠王爺不祝本宮一番嗎?”
莊慕寒抬起頭,將桌子上面的酒杯倒滿,拱了拱手:“微臣祝殿下一帆風順,大敗遼人,凱旋而歸!”
說罷,端著酒杯一飲而盡。三皇子溫潤如玉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位冷麵王果然是對任何皇子都不假辭色呢,既然他如此忠於父皇,又為什麼會、、、、、
“多謝晉遠王爺的吉言了,哪怕是舍了這條命,本宮也要保住屬於我們漢人的大好江山。”
三皇子似乎意有所指的開口,他沒有說陳國,而是說漢人。喝下那杯酒,他立刻就離開了,和莊慕寒的交談,也不過是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
把玩著手上空蕩蕩的酒杯,莊慕寒微微垂眸,神色間若有所思。
御花園中,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絕世美人兒並肩坐著,伺候的宮人們立在稍稍遠的距離,低眉斂目,一副恭敬的姿態。
兩人都是一身大紅色的宮裝,模樣又幾乎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只是從細微的差別上能夠判斷出兩人的身份。月傾泠身為大皇子妃,著裝自然要華麗許多,只是她的臉色蒼白,身形孱弱,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惜。
月傾城則是恰恰相反,她臉色紅暈,神色之間帶著一絲目空無人的高傲,比起虛弱的姐姐,她看起來更加的明豔動人。此時此刻,她看著月傾泠,臉上的神色便帶了一絲關心和焦急。
“姐姐,你的身子怎麼越來越弱了?上個月不是說還好好的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大皇子根本就沒有貼心照顧好姐姐?”
“咳咳、、、、我沒事,妹妹不必操心,我的身子本來就是這樣時好時壞的,和殿下有什麼關係呢、、、、”
而到到月。月傾泠的語氣柔柔的,聲音嬌弱動聽,美麗的大眼睛裡面閃過一絲隱藏的哀傷。月傾城卻是不信,拉著她的手沉聲道:“姐,你不用瞞我了,我早就聽說了,大皇子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甚至還是一個低賤的妓女!他不但不顧慮你的意見,還天天出宮待在那女人那裡,冷落了你,是不是?”
說到這裡,月傾城的眼中就帶了一絲凌厲。誰都知道,月氏雙姝一母同胞,感情最深,姐姐溫柔嬌弱宛如出水芙蓉,妹妹高傲霸道明豔如同花王牡丹。月傾城對這個姐姐最是上心,曾經有一次大皇子寵幸一位宮女,冷落了月傾泠,害的她舊病復發。這位王妃甚至怒氣衝衝地跑到了宮中,把大皇子罵了一頓,親手殺掉了那個宮女。
這放肆的行為可謂是極端出格了,然而月傾城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大皇子也是自知理虧,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不過從那之後,宮中的人都知道,晉遠王妃是惹不起的。原本就有些姿色不凡的宮女妄想著爬山大皇子的床,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都歇了那心思。榮華富貴再好,丟了小命就什麼都享受不到了。
聽到妹妹的話,月傾泠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自怨自艾道:“都怪我身子不爭氣,這麼多年也沒能給殿下生下一兒半女,殿下這樣,也是沒法子、、、、”
她身子虛弱,每次同房到一半都會暈過去,大皇子終歸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興致上頭卻落得這樣不上不下的情況,又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