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個。
至於自己,蔣志遠連這種可能性都不會考慮。無論床伴是男是女,他都只會是掌控者,從不例外。但他不喜歡強人所難,所以在昨晚曲笙表了態之後,他們只是互擼了兩發。蔣志遠感覺自己的自制力都上升了一個層次。
而面無波瀾走進浴室的曲笙可不是這麼想的。他覺得特別糟糕,只是互擼過的關係自然沒什麼好尷尬的,但問題是他們前戲做得未免太足,連線吻都纏綿到了極致,卯著勁兒都想上對方,最後發現兩個都只肯做1——然後蔣志遠壓著他在他耳邊笑著說了那句問話。
可悲的是對方這樣問的時候,曲笙是認真地在自我反省的。他甚至衡量了一番,感覺只要他真想跟這人做到底,自己必定要做下面那個,可能對方再多堅持一陣子,他搞不好就會妥協了。而後在他的底線徹底動搖之前,對方只是壓著他極盡挑逗之能事地用手幫他到達高||潮。在那之後,他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了去。一晚上搞得互擼都這麼高||潮迭起精疲力盡,完事兒倆人還相擁同眠到天明,也真是沒誰了。
曲笙自認也是個老手了,蔣志遠必定也是,昨夜那種程度對他們兩人來說都算不上什麼。可自己內心那點隱秘的動搖讓曲笙覺得實在有些丟臉——在面臨誰上誰下這種問題時,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征服,而是妥協,這讓他身為雄性動物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他只能伴著花灑的水聲安慰自己——
媽的,大概因為他是甲方,而自己是乙方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披個馬甲發的……馬甲我都想好了!就叫一塊腹肌!!
……然而並不知道去哪裡披馬甲發……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發這裡吧……
反正也不黃【。】
☆、誰讓他是甲方
蔣志遠不僅是甲方,還是甲方高階總監;而曲笙恰好就是蔣志遠所負責的某品牌廣告agency,職位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經理,lead一個小小的team,靠接甲方的brief 要求出案子賺錢——也就是俗稱的乙方。
也就是這種長期的不平等關係,讓蔣志遠在曲笙心裡老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壓迫感,妥協的想法也不能全怪他。
這麼安慰完自己,曲笙覺得好受了一點。
其實在工作場合,他們倆的接觸算不上多。曲笙日常打交道更多的是他手下那些品牌經理和品牌專員,偶爾開大的碰頭會才會接觸這位總監。工作時,蔣志遠和私底下判若兩人,有限的接觸中,他總是嚴謹沉穩、精英範兒十足。所以當曲笙在酒吧看見這人抓亂了一絲不苟的髮型,衣衫半敞地在舞池裡跟個脫衣舞男熱舞時,那種反差真是太刺激了。
不得不承認,從舞池走過來,拎著酒瓶子詢問他要不要來一炮時的蔣志遠,真他媽性感。
“篤篤篤”,門外那個性感的人顯然等不下去了。“喂,你還要磨蹭多久?別在裡面躲著了,我又沒真把你怎麼著。趕緊的,新年的第一天,下樓吃頓好的去。”語氣中帶著點兒輕佻的上揚,讓曲笙不得不對回憶中那位正經八百的蔣總給出一句評價:
道貌岸然的傢伙。
“馬上。”
度假酒店的餐廳就在海邊,風景和情調都剛剛好。這天又是新年第一天,兩個大男人在度假酒店的餐廳裡你儂我儂的吃著早餐感覺很有那麼點微妙。
曲笙確實是來度假的,好不容易趕上了元旦假期手頭又沒專案,特意找了個東南亞的海島曬太陽,本來也存了點獵豔的心思,因此連個旅伴都沒約。他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蔣志遠——而且對方居然也是一個人來的。
蔣志遠是真餓了,吃得風捲殘雲,然後一邊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喝牛奶,一邊笑眯眯地問他:“怎麼著?一直這麼深情款款地盯著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