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真對她坦白過:“我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有三年左右,後來她走了。原本還有通訊,現在是音訓全無。”恭曉居正在翻他從小到大的照片,聽他這麼說了,就問:“她為什麼走呢?”顧家真笑笑:“那時我太忙,不能陪她。”
恭曉居還在看照片。他看她沉默著,以為在她介意,就拉過她的手,溫情道:“可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她合上相簿,撥弄他的手指,輕輕笑道:“我又不是她。”他拿走橫在他們之間的相簿,坐過去把她環在懷裡,隨口問道:“那你呢?我都坦白交代了,你該說說你了。”恭曉居微笑道:“我這麼古板的一個人,沒什麼好交代的。”顧家真看她微低了頭,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就擰著她的鼻子說:“你騙人!”她扭捏起來:“真的。讀書時的那次也不算。”他抱緊了她些,過了一會說:“曉居,你搬過來住好嗎?”
恭曉居一楞,他卻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你搬過來以後,咱們就不用跑來跑去了。再說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住在外面我不放心。”恭曉居還是低著頭,擰著兩根細眉,半晌說道:“那裡住得挺好,離醫院也近。”顧家真道:“那算什麼道理?難道你嫁給我以後,也要住在那裡,就因為離醫院近嗎?”恭曉居輕嗔:“誰說要嫁給你!”他看著她嘟起的小嘴,咬著她的耳朵笑問:“那你想嫁給誰?”她笑著推開他,一會說:“童玉棠出門去了,等他回來再說吧。”顧家真有點不高興,他鬆開了她,轉身站起來:“你搬不搬與他有什麼關係,還要等他回來批准嗎?”她看他走得遠遠的,就問:“你怎麼了?房子的鑰匙都在我這,如果要搬家,總得等他回來吧。”
童玉棠爬山的時候扭到了腳踝,一跛一跛地回到了家,一開門就大叫:“曉居,快出來!我殘廢了。”出來的不是恭曉居,卻是顧家真,他們對看一眼,童玉棠先說:“你是程先生吧?隨便坐。”他還未說完自己已經坐下了,顧家真坐到了沙發另一頭,然後說:“我姓顧。”童玉棠“哦”了一聲,東張西望道:“曉居呢?”顧家真拿起紙巾擦了擦滿是米粉的手,回答他:“她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回來。”童玉棠一眼看到餐桌上的鮮花和蠟燭,就咧嘴笑道:“你們還挺浪漫的。”顧家真一笑,沒說什麼。
恭曉居回來的時候,童玉棠的一隻腳正擱在茶几上,抬頭看著天花板,顧家真則斜倚在沙發扶手上,低頭看著地板。她驚訝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下個星期嗎?”童玉棠指指自己的腳,然後看著她涼涼一笑:“我回來得真不巧。”恭曉居正檢視他的腳踝,聽見他調笑,就回答:“我以為你不回來,所以就——”這話沒說完,屋裡浮起一陣尷尬。童玉棠端坐在椅子上,眼睛不時瞟瞟餐桌上的蠟燭和餐具,一會又移向翻動過的碟片架,故意不讓恭曉居好過。這時顧家真站起來:“既然童先生回來了,那我們出去吃吧,曉居?”恭曉居也就站了起來,臨走前又問他:“你一個人能走吧?要不要把小山叫來?”童玉棠皺起眉:“他們還沒回來,我痛得厲害,所以就先回來了。”恭曉居有點不放心,顧家真就說:“那我們陪你去醫院吧?”童玉棠鼻子裡哼道:“她不是醫院嗎?我還用去哪裡?”於是恭曉居就拿了主意:“那都別出去了。反正菜都買來了,一起吃吧。”顧家真看她脫了外套,就說:“也好,正好和童先生說說你搬走的事情。”
這晚顧家真待到十二點才走,童玉棠連連打哈氣,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恭曉居在樓下送走顧家真,便懷著一肚子的悶氣走上樓。剛想質問童玉棠,誰知他先吼起來:“我的電腦給人動過了!?”恭曉居說:“是我弄的。”他冷笑:“你當我是傻瓜?你就會在上面玩遊戲,這些程式你會裝嗎?”她走過去一瞧,然後說:“是我弄壞了,讓家真來修的——修得比原先的還好呢!”童玉棠卻是青了臉,樣子可怕:“誰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