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了解當初的一些事!
一想到這裡,我不由的扼腕嘆息!
當初我在蜀地尋找各種線索,想要知道母親當年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所以我回了顏家主宅,去了鐵家錢莊,甚至還去了天目寺!
但獨獨,獨獨沒有去西山書院。
一來,的確是不順路,二來,也是因為正覺的喪事而趕著回成都,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知道事情真相,至少比任何一個人接近事情真相的,竟然是西山書院的南振衣!
不由的苦笑,我這兜兜轉轉的,又算什麼呢?
一時間思緒飄遠了,也沒留神,蕭玉聲已經轉過頭來跟劉輕寒和韓子桐也見了禮。
雖然是屬於不同陣營,將來也很難說會不會有衝突,但這個時候,大家卻都還是非常平和的,鐵面王一揮手,他手下的那些水手們立刻忙碌起來,將我們請進了一個格外寬敞的大廳裡,大家分分落座,不一會兒,便有熱氣騰騰的茶水飯菜送了上來。( 棉花糖
看來,是準備談了。
我之前就一直餓得厲害,那幾塊乾硬的餅也沒有吃到嘴裡,這個時候倒是正好,鐵面王見我們幾個都露出了飢腸轆轆的樣子,便一抬手道:“先用些東西吧。”
我們幾個人面前擺的都是湯飯,唯有他的面前是一些烤肉和烤魚,看來在海上漂泊了這麼多年了,他的習性也還是沒改。
那些湯飯的味道,其實也並不太好,但這樣的冬夜,大家都被海風吹得全身凍僵了,能吃到這樣的東西,各個都舒暢不已,
等吃過了一點東西,大家蒼白的臉色也都慢慢恢復了一些紅潤,大廳裡的氣氛甚至都緩和了不少之後,鐵面王讓人撤下了碗筷而送上了熱茶。
茶,也不算是什麼好茶,可淡淡的茶香在這樣的航行途中,仍舊是難得的佳茗。
鐵面王喝了一口茶,然後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們,那雙深沉的眼睛內斂著無數的精光,他對蕭玉聲說道:“剛剛你說,你們一直在找渡海飛雲,為什麼找我們?”
蕭玉聲說道:“因為我們之前已經到了天權島,發現那裡的情況不對。”
“如何?”
“那些人正在攻打前輩的天權島。”
“戰況如何?”
“前輩在天權島的防備似乎還是起了一些作用,他們也是久攻不下,僵持了一段時間,不過學生看,只怕天權島被這樣幾面夾攻,能守得住的機會很小。”
鐵面王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看來,事情已經到了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天權島真的已經快要被海蛇幫佔領了!如果我們還不趕緊回去,萬一真的被他們找到了佛朗機火炮,後果將不堪設想!
可是,鐵面王卻似乎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更冷靜,他只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看向蕭玉聲,冷冷道:“若海蛇幫的人要佔領我的天權島,而你們又已經到了天權島附近,為何不如法炮製?或者,你們可以坐收漁人之利。剛剛看來,你們的火力也並不弱。”
“……!”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愣了一下。
我也有些回過神來,是啊,蕭玉聲的船是這一次西川出海尋找佛朗機火炮的主力,他船上的配置定然比其他的船都要更好,人也一定準備得更齊全,更何況他本人,連同他那個嗜好以人血養劍的兄弟,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為什麼他們不去佔領天權島?
看見我們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的目光,蕭玉聲卻還是不動聲色,只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前輩果然目光如炬,玉聲不敢再有隱瞞。”
“……”
“的確,若只是海蛇幫的人攻島,在下還可一試,但似乎攻打天權島的並不只是海蛇幫的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