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面的母親報仇而殺死親生父親,然後認為加藤殺害繼父而對他痛下毒手。對這個人而言,親人到底是什麼?從來沒享受過親情,才剛以冒充的身份獲得家人,便又失去了。因此這個人不想要有新的家人,連應該能與葉子及達也共組的小小家庭都不想,在失去他們之前加以拒絕。
與家人牽扯的情感太複雜、太麻煩了。或許乾脆擺脫這種束縛才能堅強地活下去,一如無情的精神變態。
沉睡於餅乾盒中的新聞報導。內容為加藤義彥與石川希美因意外事故死亡。這則報匯出來後,我一方面為牽累葉子而飽受良心苛責,另,方面腦中也充滿了膚淺的想法‐‐會有哪個家人見到那則報導,得和我的死訊而和我們聯絡嗎?律子?昭夫?正夫?不,我心裡想的不是他們。
我……我希望不知去向的母親注意到這則報導。我想見我怨恨的母親一面。當然,那種奇蹟並未發生。因為這是載於地方版的小小事故報導。行蹤不明的母親不可能讀到。我是一個墮入修羅道的人,不該有這種人道的期待。
結婚後,我們夫妻的照片曾經刊在纖維業界的報紙上。儘管我們極力避免這種事,但實在拒絕不了,只好應允。這是一篇採訪纖維業界重要經營者及其配偶的報導,是上回的受訪者極力推薦丈夫的。丈夫推辭多次,但對方是一直照顧我們的人,只好硬著頭皮受訪。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公開露臉。由於是隻有幾名員工的小規模業界報紙,我想不會有太多人看到才對。聽說那一次的攝影師是外聘來的。
來的是一名記者及一名攝影師。我見到攝影師時,倒抽一口氣。是瀧本先生。築豐一別已過二十多年。記者採訪丈夫時,瀧本先生按下多次快門。記者也問了我幾個問題,但我僅簡短回答而已,非常失禮。最後我和丈夫並肩合影。一直透過鏡頭看我們的瀧本先生放下相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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