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顧珩。
對。
是顧珩。
在原身的記憶裡,她和顧珩是養兄妹關係,顧珩溫潤,君子端方,是上流圈的表率。
也是姜家唯一一個,會對她產生憐憫施捨的人。
可是……
竟然是他。
似乎是有人將她抬上了救護車的擔架,她渾身是傷,血流不止,已經將近要睜不開眼睛。
即將被人挖去眼睛,即將送命的恐懼,讓她竭力的想要清醒。
被救護車送走的前一秒。
她好像還看到了一道眼神的身影。
是傅宴臣。
是夢麼?
他是來救她的麼?
不。
她總是惹他生氣,他還和姜南煙有三個孩子,他又怎麼會……救她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直接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醫院,她的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旁邊,有幾個白大褂的醫生手中拿著各式的醫療器具,在交頭接耳……
她聽不清。
這時候。
病房門開了。
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為首的白大褂戰戰兢兢的看著來人,“顧先生……真的要這麼做麼?”
顧珩看著床上遍體鱗傷的女人,冷哼了一聲:“她傷害了清歌,挖她一雙眼睛賠,不過分!”
醫生滿臉惶恐:“可是……可是……”
可是這件事要是被發現,他們的整個職業生涯都沒了!
“沒什麼可是的!出了事我擔著!”顧珩眸底閃過一抹陰冷:“立刻動手!注意,不要用麻醉,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醫生膽戰心驚:“是……”
顧珩說完,便要轉身出門。
姜南煙眼尾的余光中,眼睜睜看著幾個白大褂拿著手術刀,一步步向她走來……
“不,不……”
她額頭冒著冷汗,向後退,卻發現動彈不得。
就在那把手術刀即將在她眼睛動刀之時——
門外忽然傳來“嘭”的一聲!
緊接著便是一陣拳打腳踢,像是外面有人動了手,幾個醫生都嚇壞了,面面相覷,那道腳步聲很快由遠及近,很快踹開那幾名醫生走到她身邊。
一道熟悉好聞的清冽香將她包圍著。
耳畔傳來男人隱忍壓抑的嗓音:“對不起,我來遲了……”
姜南煙在他懷中,無力的合上眼睛。
沒關係。
傅宴臣,你來的剛剛好。
……
夢裡是白茫茫的一片,刺目的緊,姜南煙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恍惚間。
她彷彿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
她是姜家的大小姐,姜家對她並不好,她過著無與倫比的悽慘生活,直到——她嫁給了傅宴臣。
他那樣耀眼。
她慢慢的愛上了他。
開始學著社交禮儀,開始學習琴棋書畫,只為了能不給他丟臉。
她開始為他下廚,開始討他歡心。
可他不喜歡她。
無論她怎麼做,他都看不到她。
她慢慢的疏遠他。
她已心死。
可是他卻不習慣每天沒人給他做養胃的羹湯,沒人每天為他系領帶,沒人為他在深夜回家時留一盞燈。
一場酒醉。
他碰了她。
夢裡的場景那樣真實,她醉的厲害,全然忘記了嬌羞。
而男人卻沒醉。
他在沒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