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風雨來臨前的徵兆。而這寂靜的時刻無疑也是最美好的享受,安靜地走在校園裡,看著整齊奢華的樓群,看著白綠相間的苗圃,再看看滿天璀璨的星火,這風景間奇異地形成了一致,人的心不由地隨其呼吸,變得舒暢又飄渺。
文風慢慢地走著,穿過一幢幢樓,不自覺地走向了,學校那座可以媲美職業俱樂部的足球場。來了幾天,他對貴族學校的路徑已經變得熟悉,不會再迷路了。足球場,在燈光的照射下,變得敞亮,在這裡約會或者散步的人還真不少,但並不喧譁。不過,在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裡,也有不少人影湧動,不知道在做什麼。文風走上了東側的一個大看臺,在看臺中間,坐了下來。有時,他比較喜歡這樣安靜的思考,或者是平靜的享受,任風,任空氣穿過自己的身體,閉上眼睛,感知大自然,感知自我。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涼生枕簟淚痕滋,起解羅衣聊問、夜何其?”一個聲音突然幽幽地響起,文風聽得有人來到身邊,便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去,正是一臉鬱色的趙若寒。
“翠貼蓮蓬小,金銷藕葉稀。舊時天氣舊時衣,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文風站起身來,介面道。“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讀起清照的詞了?”
“沒什麼,一時感慨而已。”趙若寒穿著一件灰色的毛領大衣,因為剛出正月,晚上的天氣還有些冷。
“人啊,總是避免不了憂愁善感,而這些悲慼的文字也最能表達人的心境。”文風的眼神看向操場,幽幽說道。
“是啊,如果沒有這些憂愁該多好,不過,沒有憂愁,就沒有了這許多悽美動人的文字。”趙若寒也面向前方,回道。
“人有憂愁是正常的,就怕自我束縛,沉浸於其中。那樣,會叫自己受傷,所以,還是要解脫出來才行。”文風轉頭,眼睛看著趙若寒。
“就怕是難以解脫了,人是抗爭不過現實的。”趙若寒的話裡露出濃濃的無奈。
文風聽完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那就看你自己了,若寒,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恩。”趙若寒沒回頭,答應了聲。
“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但是我對你說一句話。不要被古板的現實耽誤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你既然剛才讀李清照的詞,就應該學著像她一樣堅強。”文風神色堅決,話音很有力。
就見趙若寒的眸子一亮,即而又暗了下去,低下了頭。文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場面一時安靜了下去。就在這時,遠遠地走來了幾個人,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近前。只見當先一人正是那個高胖子呂成,身後跟著三四個人,穿著都極為奇異,神情桀驁。
“小子,你就是李文風吧?”呂成打量了下文風,便囂張地問道。
文風看著他們,神色平淡,沒有回答。趙若寒卻抬起了頭,冷冷說道:“呂成,你來做什麼?”
“大嫂,沒什麼事,我們找他談談心。”呂成態度一轉,對著趙若寒回答。
“你們又不認識他,談什麼啊。你們可別想欺負人!”趙若寒很維護文風,顯然她知道呂成等人找文風絕沒有什麼好事。
“不是,大嫂,是浩哥派我們來的,想和他認識下,真沒別的意思。”呂成對趙若寒也沒辦法,繼續解釋著。
“他?”趙若寒略一凝神,回道:“好了,你們回去吧,告訴齊浩,就說有我在,誰也不準欺負我的同學。”
“大嫂,這成見她神色堅決,有些為難。
這時,卻見文風微笑地看了趙若寒一眼,輕聲說道:“放心吧若寒,沒事的。”接著,他轉頭看向高胖子,淡淡地說道:“你說齊浩要找我,對吧。他在哪裡,帶我去。”
呂成聽了大喜,眼中浮現一絲得意,說道:“好,有種,大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