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
艾遠有幾分詫異,看來紫薇和自己在一起那麼就,終究明白了她的許些手段——
比如,這招不打自招。
小燕子這些話,其實合情合理,但這話的大前提建立在了她是一個民女的基礎之上,她是民女,能做格格,於是……同為民女的金鎖才會嫉妒,她忘了她扮演的這個身份是真正的格格,而一個真正的,從小都認為自己就是格格的女子,是不會有這般的心虛的。
只見狹小的馬車內,艾遠半行一個禮,然後對乾隆說道:“老爺,大小姐說笑了。大小姐本來就是金枝玉葉,即使和老爺失散了那麼久,都不能改變她的身份。既然如此,金鎖怎麼會去嫉妒,又怎麼敢笑話?”
乾隆挑了挑眉,看看氣急敗壞的小燕子,再看看一臉閒適的艾遠,心裡有了幾分思量。
的確,小燕子那麼激動幹什麼?
不過這好心情,卻是沒有了。
紫薇見乾隆這樣子,知道是大好時機,於是開口說道:“爹,要不咱們不唱歌了,女兒給你背幾首詩,可好?”
艾遠心裡大讚,確實,唱歌不成,這吟詩嘛,聲音小些不就成了?而且,自己和小燕子這出黑臉唱完了,紅臉的活,不就交給她了嗎?她看了一眼第一次不靠自己引導就能想出法子的紫薇,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她的心願終於達成了大半,從今之後如非必要,她只是紫薇身後的金鎖。
僅此而已。
乾隆依然皺著眉,也沒有應紫薇的提議。
倒是紫薇自說自話的吟了起來:“春雲欲灃旋朦朦,百頃南湖一棹通。回望還迷堤柳綠,到來才辨謝梅紅。不殊圖畫倪黃境,真是樓臺煙雨中。欲情李牟攜鐵笛,月明度曲水晶宮。”
乾隆一聽,臉上的烏雲立刻就不見了。
“這是朕的詩!你居然會背朕的詩!”
“爹爹哪裡的話,您做的詩,女兒自然都是記下的!只是,背不出爹爹的那種感覺……”
“哈哈哈……哪裡哪裡,背的很好,很好……”
車內的氣氛,又活躍了開來。只是這一次,乾隆只忙著和紫薇討論詩歌,倒是將小燕子完全晾在了一旁,跪在身後的艾遠看著眼裡怒氣衝衝的小燕子,對她冷笑了一下。
車外,福家兄弟和永琪騎馬走在一起。
車內的笑聲,不斷傳出來。
“他們似乎高興的不得了!”永琪說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開始還有小燕子的聲音,但現在只剩紫薇了!”福爾康皺了下眉,思索道。
“也是……”永琪被他一說,似乎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尋常。
福爾康偷偷的掀起簾子,見紫薇和乾隆在車裡有說有笑,而一旁小燕子鼓著個腮幫子氣呼呼的樣子,心裡警鐘大作。
“哥,你怎麼了?”福爾泰在一旁問道。
永琪見他臉色大變,也是心中詫異叢生,學著他那樣子往車裡偷偷一看,才發覺當真是大事不好。
“怎麼就一會會功夫,皇上和紫薇已經相處的這般融洽了?”
三人不禁對視了一番,心裡對那令妃都有了些惱怒,若不是她的主意,怎會有紫薇現在這個包袱?他們幾人早已狠下了心,為了愛情也好,為了前程也罷,紫薇的身份,註定是見不了光了!
就這樣,在每個人懷著各自的心思之間,金車寶馬繼續向前迤邐而行。青山綠水,美不勝收,乾隆的臉,洋溢著歡樂,然而除卻他,每個人心裡,都是自己的打算。
故事一路發展,那日在半路上,乾隆一時興起要去爬山。只見一路上,鬱郁蒼蒼,都是參天古木。大家從山路走下來,山下,是一條婉蜒的小溪,岸邊,綠草如茵。
乾隆對著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