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駱思恭開始給天啟皇帝寫奏摺。沒有推諉,沒有找理由,甚至沒有認罪,有的只是平鋪直敘。將事情的經過全都寫的明明白白的,其間沒有一句開脫得話,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在駱思恭看來,這件事情滿是瞞不住的,自己也沒必要遮遮掩掩。至於怎麼處置,全都交給天啟皇帝,自己這次的確是估計不足,辦事不利。不久天啟皇帝殺了自己,駱思恭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欽差行轅一片慘淡,魏國公府此時也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巡邏的兵丁,僕人都被限制在自己的房間裡。
在後宅的房間裡,魏國公坐在床上,一邊站著幾個兒子和黔國公世子沐天波。魏國公的幾位夫人也都在這裡,全都一臉擔心的看著魏國公,有的還不住的擦著眼淚。
“哭,哭個屁!老子還沒死,用不著你們在這裡嚎喪!全都下去,該幹嘛幹嘛去!”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妾,魏國公將目光轉向一邊的沐天波,苦笑著道:“在魏國公府里居然還被人行刺,實在是沒有臉面,讓賢侄見笑了!”
“魏國公說笑了,這些人似乎早就有所準備,有心算無心罷了!魏國公為人坦蕩蕩,不屑以宵小之心度人,乃是大氣魄、大胸懷!”沐天波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古井無波。
一邊的大夫在為魏國公抱著扎傷口,臉上的神情極為嚴肅,忽然抬起頭道:“國公爺,小的有幾句話要說,能不能讓屋子裡的人全都出去?”
魏國公一愣,屋子裡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魏國公的幾個兒子甚至已經拉出了兵器。在這個時候,想要和魏國公獨處,難道是為了刺殺?每個人的腦海中不禁閃出這樣的念頭。
“都幹什麼?全都收起來!反了你們了,全都給我出去!”魏國公把臉色一沉,不容質疑的道。
“父親,現在畢竟不是尋常時候,還是小心一些的好!”一邊的魏國公世子還是有些擔心,看著魏國公臉上帶著幾分緊張。
看著自己器重的大兒子,魏國公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道:“周大夫在府上已經二十年了,對他我非常的信任,如果他要殺死我,我早就死過無數次了。你下去,這裡不會有事請,就算有事請也是我識人不明!”
“父親!”魏國公世子還想在說什麼,魏國公已經開口打斷道:“出去!”
沒有辦法,屋子裡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魏國公和周大夫兩個人在屋子裡。
“周先生,一晃二十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啊!你的孫子快五歲了吧?活蹦亂跳的小子,真是難得啊!當年你一個人來到南京,沒想到會在南京帶這麼多年吧!造化弄人啊!”屋子裡沉默了片刻,魏國公臉上閃過一抹緬懷的神色,當先開口道。
“是啊!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我暈倒在了國公府的門口,要不是國公爺救命,恐怕也就沒有今日的周大夫了!”周大夫似乎被魏國公的情緒感染了,緬懷著道。
輕輕的嘆了口氣,魏國公打量了一下週大夫,道:“好了,有什麼話就說吧!這些話有時間,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再聊。你進來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
周大夫苦笑著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無奈道:“什麼都瞞不過國公爺,別人都說國公爺不拘小節,我們這些老人才知道,國公爺不過是韜晦之策而已。”
“好了,拍馬屁的話就不用說了,說事情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魏國公擺手打斷了周大夫的話,開門見山道。
“娃子被人綁去了,今天早上的事情,有人把娃子抓去了!”周大夫把頭低了下去,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
魏國公頓時一愣,眉頭也皺了起來,娃子是周大夫對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