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結合上畢生事蹟,能夠與文天祥相比的就更少了,這是可以和嶽武穆相提並論的人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兩句話不知道鼓舞了多少人,每每讀到這裡,天啟皇帝都覺得熱血沸騰。
不過在後世對於文徵明是不是文天祥後人的事情,爭論也是頗多,不過文徵明和他的後人可是一直這麼自稱的。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可是天啟皇帝卻願意相信這是真的,這畢竟是一段佳話。
對著文震孟一抱拳,天啟皇帝笑著說道:“真沒想到,名門之後,失敬失敬!”
淡然的點了點頭,文震孟笑著說道:“先祖雖然威名遠播,可是後人卻多不爭氣,其實已經在丟先祖的臉了。”
“文兄過謙了,相信文兄不日就能金榜題名,為朝廷效力就在今朝了!”天啟皇帝笑著看著文震孟,頗為隨意的說道。
聽到天啟皇帝的話,文震孟神色一暗,低聲嘆了口氣。一邊的倪元璐也有些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文震孟,笑著說道:“或許小兄弟說的有道理,這次文兄一定能夠金榜題名。風雲際會!”
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倪元璐,天啟皇帝遲疑的問道:“有什麼對嗎?”
笑著搖了搖頭,文震孟笑著說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文某雖為文家後人,可是卻丟了先祖和曾祖的臉。在下十六歲中的舉人,本以為能夠高中狀元光耀門楣。可是沒想到會試一路不順。三十年來,在下參加了九次會試,可是全都名落孫山。明年是第十次了,如果在不中,文某依舊會考下去!除非文某臥床不起,否則就一定要考下去!”
看著文震孟嚴肅的表情,天啟皇帝頓時一愣,三十年孜孜不倦的追求,這是為了什麼?略微沉吟了一下。天啟皇帝遲疑的說道:“文兄,小弟有一事不明,希望文兄賜教!”
“白賢弟,有什麼事情儘管說!”文震孟一愣之後,便笑著說道。他生性豁達,又經過這麼多年的磋磨,心智絕非一般人可比。
“文兄如此執著於進士,不只是為了什麼?文天祥公遺書中說:‘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相信文兄一直是這麼做的。如果文兄以舉人之身到吏部選官,相信一個知縣應該沒什麼問題。那樣三十年,文兄說不定已經造福了無數百姓了。現在這樣,文兄不覺得浪費了大好的光陰嗎?”天啟皇帝看著文震孟,沉聲問道。這也算是他對文震孟的一個考驗,看看這個人是不是誇誇奇談。
略微沉吟了一下,文震孟笑著說道:“小兄弟的話說的文某汗顏。三十年文某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一直以來文某都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地,只有考中了進士才能夠做更多的事情、更大的事情。小兄弟說的或許是一條路,不過文某不想做個縣官,而是希望能夠一展胸中所學,為社稷為江山出一份了。”
一邊的倪元璐也有些好奇的看著天啟皇帝,看來這真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年輕人。作為一個讀書人,能夠考進士,為什麼要帶著舉人的身份做官?前途實在太小了,出身決定了命運。官場上,進士出身的官員和舉人出身的官員,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略微沉吟了一下,天啟皇帝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沒意義,簡直就是無聊頭頂。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既然有好的前途,誰都想上去。
三個人就坐在這裡一邊吃一邊聊,天南海北,人情風物,京城傳聞。不過幾個人都非常的識趣,誰也沒有開口說朝廷的事情,天啟皇帝也沒有說。
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天啟皇帝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看來有點喝多了。砸看一看另外的兩個人,也是酒酣耳熱,便笑著一抱拳,頗為高興的說道:“今天得遇兩位,實在是沒有想到,小弟非常的榮幸。不過這酒也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