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東廠前任督公收養的乾兒子。原本是東廠裡面的一個領班,深的前任廠督的器重。後來魏公公做了廠督,陳方便被派到了這裡。雖然算不得流放,可是也差不多。這個人心思深沉,功夫也不錯,行事老辣。臣覺得這個人靠得住。只是現在謹小慎微,只求自保!”一邊的黨寒站了出來,如數家珍的把原有說了一遍,只是臉色略微帶著些陰沉。
看了一眼黨寒,天啟皇帝對他點了點頭,駱思恭推薦的人果然和得力。見一邊的陳林顫顫巍巍的,天啟皇帝笑了笑,道:“陳林,不用這樣。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在朕身邊說實話就好,這個你乾爹沒教你嗎?”
“奴婢遵旨!”陳林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駱思恭。
將目光轉向一邊的袁可立,天啟皇帝笑著說道:“明天我們上岸吧!怕是要在這濟寧城呆一陣子了!”
“是,皇上!”袁可立心裡嘆了一口氣,臉上卻沒有一點表露,躬著身子施了一禮。
慢慢的走向船艙。天啟皇帝沉聲道:“留下幾個人看船,其餘人全都上岸。”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天啟皇帝等人便上了岸,直奔迎春樓。這裡出了命案,客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天啟皇帝等人直接就包下了迎春樓。
天啟皇帝住在了迎春樓後面的小院裡,周圍已經被禁衛圍上了,想要這裡來可是非常的不容易。此時天啟皇帝正坐在內室。陪在天啟皇帝身邊的則是袁可立和黨寒。雙胞胎姐妹在一邊伺候著,桌上擺著點心喝茶水,不過幾個人並沒有吃的心思。
在外室,陳林坐在主位上,拂塵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伸手拿起一邊的茶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撇著嘴把茶杯放在一邊。
輕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方,陳林咳嗽了一聲,聲音傲慢道:“李方,這裡可是東廠的據點,在這裡發生了案子,以後這據點還怎麼用?你是怎麼辦事的?”
對於面前的陳林,李方的心裡頗為不屑一顧,可是站在陳林身後的那個人,李方卻不敢小視。司禮監秉筆太監,現在是遼東提督太監陳洪陳公公。按道理說從司禮監秉筆太監到遼東的監軍太監,職位差了太多,陳洪陳公公就等於是流放了。
不過訊息靈通一點的都知道,這位可不是被流放的,那是天啟皇帝派去遼東辦事的。臨走的時候天啟皇帝親自去送的,而且還把陳洪陳公公的乾兒子也就是面前的陳林陳公公掉到了身邊。
如果李方是東廠魏公公的人,對陳洪尊重是肯定的,懼怕倒是未必。不過現在李方是沒爹的孩子,不要說被陳林踩一腳了,很多人還沒事找事呢!
“陳公公,小的也不知道啊!誰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啊!”李方滿臉的委屈,說乎都帶著哭腔,可是眼中卻是異常的冷靜。
從小在宮裡長大,陳林生生死死的見得多了,絲毫不為所動,沉聲道:“李方,不用在咱家面前來這套,你的過去咱家都知道。人情冷暖,想必也看清楚了,咱家沒時間和你磨嘴皮子。”
李方微微一愣,這位陳公公是話裡有話啊!幾個想法在腦海裡不斷的轉動,連忙道:“公公請示下,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笑著點了點頭,陳林的心裡也在叫苦,天啟皇帝要讓李方辦事,自己就要出面收服。自己是陳洪的乾兒子,代表著的自然是陳洪。現在自己收了李方,那就是和魏朝對著幹了,希望乾爹知道了不會罵自己。一想自己身邊的天啟皇帝,陳林的心裡又堅定了不少。
“李方,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今天你下去了,明天他上來了,在官場上一點都不稀奇。咱家給你了機會,一個能重新做人的機會,不知道你想不想要了!”陳林一副冷淡的模樣,最後一句話出口卻是滿帶著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