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口的一剎那,裡面的又傳出了天啟皇帝的聲音,道:“你準備一下,朕要到祠堂裡面去!”
王承恩頓時一愣,沒想到天啟皇帝這個時候居然想要去祠堂,不過王承恩可不敢說什麼,只是恭順的道:“皇上放心,奴卑這就去準備。”
天啟皇帝靜靜的坐在龍書案的後面,臉上的神情不斷的變幻,眉頭輕皺著。看著自己面前的奏摺,天啟皇帝輕輕的靠在了龍椅上,雙手自然的搭在了龍椅的扶手上。
摸索著龍椅兩側金色的龍頭,天啟皇帝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臉上的神情也慢慢的恢復了常態。似乎決定了什麼,天啟皇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皇宮裡面雖然不是祭祖的地方,可是這裡也有著一個祠堂。規模自然是不小,專門的一座宮殿。天啟皇帝此時正站在大殿的中央,太監宮女們在不斷的進出,將準備好的祭品擺好。
天啟皇帝靜靜的站在那裡,目光卻看著牆上的畫像,這裡供奉著大明朝的歷代皇帝。在最前面是太祖皇帝追封的玄皇帝朱百六。乃是朱元璋的四世祖。直到第四位才是太祖皇帝朱元璋,天啟皇帝此時就是目光直直的看著朱元璋的畫像。
不知道是畫師原因,還是天啟皇帝自己的原因,平日裡看著普通的畫,天啟皇帝卻覺得裡面充滿了玄奧的感覺。彷彿面前並不是一幅畫,而就是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太祖皇帝朱元璋。
天啟皇帝此時覺得大明朝的這位太祖皇帝,此時正笑呵呵的站在自己身邊,臉上帶著關愛的神色。不過天啟皇帝卻覺得朱元璋的眉頭有一絲陰鬱。雖然很淡,可是卻怎麼也化不開。
看到天啟皇帝痴愣愣的站在那裡,王承恩的臉上閃過一抹狐疑,可是他卻不敢開口打擾天啟皇帝。小心翼翼的將所有人都帶了出去,王承恩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天啟皇帝,自己變站在了門口為天啟皇帝守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啟皇帝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身子的姿勢也沒有絲毫改變。足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天啟皇帝忽然舒了口氣。臉上帶著一絲明悟,轉身走出了祠堂。
“皇上?”王承恩不知道天啟皇帝想通了什麼,可是看到天啟皇帝臉上那自信的笑容,他知道天啟皇帝又恢復了自信。
“你去準備一下,朕要出宮!”天啟皇帝笑著對我王承恩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抹莫名的意味。大步的向前走了出去。
北鎮撫司衙門,駱思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一片平靜,不斷的翻動著手裡的東西。如果能夠近距離看,就會發現駱思恭的眼神飄忽。顯然心思並沒有在自己手中的東西上。
良久,駱思恭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了恭敬的站在一邊的黨寒,道:“怎麼不說話?”
“大人,你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還是不要強迫自己了!”黨寒的神色頗為複雜,看著駱思恭小心翼翼的道。現在的黨寒已經不是那個錦衣衛的千戶了,已經積功升到了錦衣衛同知,正經的錦衣衛堂上官。雖然身份地位改變了,可是對於駱思恭的態度卻絲毫沒有改變過。
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駱思恭無奈的道:“那份奏摺已經遞上去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回覆,皇上的態度不明朗,本督的心理也沒底啊!江南的事情你是親身經歷的,我們將難題拋給了皇上,希望皇上不要見怪。”
“這一點大人可以放心,這件事情並不是大人能夠決斷的,皇上肯定能夠體諒大人的苦心。至於這件事情怎麼處理,大人還是等皇上的旨意吧!”黨寒沒有說什麼實質性的意見,因為他的心理也很清楚,無論什麼辦法都要看天啟皇帝的意思。
“大人,卑職有要事稟告!”一名錦衣衛的百戶快步的走了進來,臉色略微有些陰沉,不過還是恭敬的對駱思恭行禮,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