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供詞上做做文章。”
王二牛沉吟了一陣,說道:“相公,我看不能,尚缺一些事物。”
知縣聽了,眼前一亮,低聲問道:“都頭的意思是缺了什麼,此處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王二牛四周一看,果然連一個丫環也沒有,便道:“供詞上詳細列明瞭西門慶勾結劉文正的事情,這中間大多由管家來福去籌辦,一定有書信來往,要是得到那些書信,還有賄賂的事物,交給趙太尉,剩下的事情便是收拾行裝,到東平府上任了。”
“王都頭所言極是,只是這事十分艱難,要取得那些事物,必須有個妥當之人,本官環顧陽穀縣,也找不到一個這樣的人。”
“有是有,只是那人在地下而已。”
王二牛指指地面,知縣當然知道,陽穀縣的牢房便在縣衙的下面,他指的人便是武松了。
“對啊,能去的人有事在身,要是能有分身術便好。”
“相公,小人小時候曾跟道士學過法術,這分身之術還真會,只是要相公協助。”
知縣聽了大喜,他不會問王二牛有什麼分身之術,反正出了差錯,也不是他命令的,他是不知情的。
“都頭說的協助是否讓本官留府尹大人在陽穀縣觀賞風景?”
“正是!”
“這觀賞風景是可以的,不過最多是七日時間!”
“夠了!”
王二牛領命而去,他回到獅子樓,問小二道:“那人呢?”
“今天吵了一天,方才到房間睡覺去了。”
王二牛來到客房,敲門道:“曹兄弟,可睡了?”
“王大哥麼?小人還沒睡!”門開啟了,出來一名八尺高的男兒,虎背熊腰十分威武,夜裡說話雖然壓低了聲音,可也震得人的耳朵生痛。
他姓曹名正,開封府人氏,外號“操刀鬼”,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的徒弟。
因到外地做買賣,虧了錢,路經陽穀縣,沒了銀子,尋思到獅子樓,吃了便走,卻遇到王二牛,王二牛聽了武松吩咐,要救濟過路的好漢,看他長得威武,身材倒是跟武松有七八分相似,便不跟他計較,請他喝酒,留他住下來。
“聽小二說曹兄弟今日又在爭吵,為了何事?”
“今日我聽聞武都頭回來了,惹了是非,提了朴刀便要去幫忙,卻給小二攔住,故且爭吵起來,小人雖然魯莽,可不打手無寸鐵之人,乾脆回到房間睡覺,王大哥,今日可是武都頭出了事?”
“他殺了本縣一名惡霸,相公關照,被判入獄,準備刺配孟州,本來也沒什麼,奈何有府尹劉文正,處處迫害,要在途中對都頭不利!”
“那很簡單,你告訴我,劉文正在哪,我去殺了他便是!”
“曹兄弟,你殺他容易,可是將都頭陷於不義,還牽連了他的家眷。”
“那你說怎麼辦?要不我去劫獄!”
“呵呵,兄弟真是魯莽!”王二牛笑道:“我已經有一條妙計,不過要兄弟受點苦,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嘿!大哥說的什麼話,救武都頭,就算要兄弟的人頭,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受點苦算什麼。”
王二牛聽了,十分高興,在他耳邊如此這般的吩咐,當晚,王二牛買了肉食提了兩壺好酒便到了牢房。
“王都頭來看望武都頭嗎?”押牢節級範明陪笑道:“其實也不用帶酒肉來了,武都頭尋常多有關照,已經有五六位捕快送來酒食。”
王二牛聽了十分高興,便道:“我一來是要送些酒食給都頭,二來很久沒跟兄弟喝酒了,今日順道跟你喝幾碗。”
“最好!”範明帶王二牛進去。
“範節級,我想進去跟都頭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