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小孩子,他又怎麼認得出我。”陳玉珍道:“那你為何不對他說出你是誰呢?”薛從道:“說出來又有什麼用,他也不一定會相信的。”陳玉珍道:“那你所說的薛平是你什麼人?”薛從道:“他是我哥哥,我們十五年前分開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面,他也肯定不認得我了。”接著又道:“十五年前,我和哥哥兩個人帶著父親的遺體從相州會老家安葬,不幸在路上遇上一夥盜賊,我被幽州雙劍兩位哥哥救了,我哥哥帶著我父親的遺體逃了,也不知他後來如何,從那裡起,我就一直沒有回家。現在卻坐在自己的家中想家,真是可笑。”說完就趴在陳玉珍的懷裡哭了,陳玉珍也受他感染而流下淚來,雙手抱住薛從的頭,也沒有一句言語來安慰他,薛從哭了一陣就睡下去了,陳玉珍抱住他道:“這個時候你卻還是個孩子,在你的家人記憶裡,也許你還是小孩。”
第二天,天已大亮,薛從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管家給兩人準備好了早飯,薛從看著那桌上的飯菜,又看看桌子周圍,不覺又入神,陳玉珍用筷子在他的碗裡敲了一下,薛從才回過神來。小聲對陳玉珍道:“昨天晚上讓你見笑了。”陳玉珍一笑,沒有說話。用過早飯,薛從道:“老管家,我多年沒有來此地了,想去墓地拜訪一下薛嵩老人家,不知老管家是否肯帶路?”那管家道:“公子你有這份心也難得,我這就去準備點蠟燭和紙。”那管家將兩人帶到薛家墓地裡的薛嵩墓前,薛從看見旁邊的墓碑上寫著“薛門白氏之墓,就忍不住滴了幾滴淚,就趕緊擦掉,薛從祭祀過了薛嵩,又祭祀一下母親白梨,道:在下與薛夫人也有過幾面之緣,今日既然來了,就也給她燒點吧。陳玉珍這邊看那老管家時,已是淚水滿面。薛從祭祀過父母也就與管家道別,道:“薛老爺既然在外為官,我們也不好打攪,暫且告辭。”那管家送別薛從兩人之後也就回薛府去了,薛從看著他的背影道:“我們薛家有這樣忠心的管家,真是福分啊。”說完掉頭就走。走在路上,薛從幾天都悶悶不樂,陳玉珍知道他心裡所想,也就只好陪著他。
兩人出山西,進河南,幾日後兩人已到河南鄭州,這幾日這鄭州城裡到處都是武林人士,都是去揚州赴那英雄宴的,大多還是來自山西、陝西、山東三省的。這一日,薛從與陳玉珍在客棧裡坐著吃飯,那周圍桌上坐著的都是一個個的大漢,忽見門外一位彪形大漢進來,正好此時一個乞丐過來乞討,過去抱著那大漢的腿道:“這位大爺,請賞口飯吃吧。”那大漢理也不理就一腳將其踢開,那乞丐道:“不給就不給嗎,為何還要打人?”那大漢道:“我打你怎麼了。”說著又是一腳踢過去,聽著那大漢說話卻是山東口音,那大漢一腳踢過去,這一腳沒有踢在那乞丐身上,卻踢在了另一個人的腳上,那大漢抬頭看去,只見一人眉清目秀,穿著華麗,站在自己的面前,對自己道:“這位大哥,何必與一個乞丐過不去呢,你給他兩個前不就結了。”那大漢道:“你是誰啊?敢管爺的閒事。”那人道:“在下蕭正,本地人士,不知這位大哥貴姓啊。”那大漢道:“你管我是誰。”說著就是一拳過去,蕭正不開他那一拳,道:“大哥,何必動手呢?有事好商量。”那大漢道:“誰要和你商量?”接著又是一拳過去,還是被蕭正給避開了,那大漢見這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揮動拳頭向蕭正打了過去,卻仍是沒有打到對方,那大漢咬牙切齒,就將一雙拳頭舞得虎虎生風,與那蕭正在客棧門前你一拳我一掌的來來往往,忽見那大漢一拳過去,蕭正伸手握住,接著一推,將那大漢推進門來,那薛從與陳玉珍兩人就坐在門口的也不遠處,薛從背對著門外沒有看到,陳玉珍卻看個正著,只見那大漢被蕭正一推,頓時飛了進來,眼看就要砸下來,陳玉珍起身飛離飯桌,薛從正在奇怪她為何飛身離開,就被那大漢壓在了下面,一桌飯菜也就翻到在地上,陳玉珍卻在掩著嘴笑,那大漢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