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試習!”
老匠師拍了拍手,叫道:“都跟我到試作堂去。”
試作堂是李晚器道體制內,供給學徒們試煉手藝,學習技巧的地方。
器道是極其講究實踐的道途,前期摒棄一切利益之念,利用各種寶材,試煉條件,給他們培養出手藝,是重中之重,因此每年都要有大量的投入。
也就只有這裡,才能免費給他們試手學習的機會,學徒們手藝粗糙,經驗淺薄,粗製濫造,鋪張浪費是常有的事情,根本就不指望他們能夠煉出什麼成品,甚至就算有了成品,也要重新回爐鍛造,回收寶材。
由於寶材用度極大,而且損耗名目繁多,對這裡的管理,也是上面極為注重的一環。
老匠師和眾弟子們剛剛來到試作堂,便見一群身穿白衣的執事正在那裡守著,見到他們,其中為首一人迎了上來,壓低聲音道:“你們是來實操的?先等一下。”
“怎麼回事?這些人好像來自刑堂!”
“難道說……”
眾學徒陡然一驚,暗中交頭接耳。
老匠師也怔了一下,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回頭狠狠地瞪了議論出身的那幾名弟子一眼,嚇得他們噤若寒蟬,閉口不言,方才沉默地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不一會兒,兩名白衣執事押著一名身材肥胖,管事模樣的錦衣中年走了出來。
“各位青天大人,田某是冤枉的啊,龐總管……對,龐總管才是主謀,我要揭發,我要立功……”
“閉嘴,你說的龐峰早就已經被抓起來了,他也供出了你,有什麼話,到了刑堂再說!”
白衣執事伸手一鉗,錦衣中年頓時如遭雷擊,身軀便僵在那裡,連話也說不出口了。
“那個田胖子被抓了!”
“好像還真是,連龐總管也落網了?”
“難怪最近試作堂總是有短缺材料的傳聞,還賴我們加訓消耗過大,卻原來是這兩隻碩鼠監守自盜。”
“哈哈,真是活該他們倒黴啊!”
直到刑堂執事離開許久,眾學徒方才譁然一聲,議論開來。
“好了,都別看了,自甘墮落的庸俗之人而已,我輩修士,追求的是修煉上進,墮入此間,便是有再高的才華與資歷也沒有用,他們的下場便是教訓!”老匠師冷哼一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厲聲說道,“都給我進去,好好加訓鍛打技藝,下個月馬上就要舉行道場大比了,都給謝某爭點氣!”
眾學徒總算才從看熱鬧的新鮮感中擺脫出來,想想今後一月迎接大比的緊張加訓,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
此刻,李氏道場從上到下的規制都已經建設完成,其門下下轄各式大小工坊百餘座,每坊設坊主一名,盡皆都是結丹境界名師、大師擔任此職。
坊主之下,是負責監理工序和完成部件作場,工坊按照各自實力和財資,擁有數個至數十作場,場主為築基名師。
而場主之下,是各自的雜役工頭,正式煉器師,學徒,雜役,匠師之流。
大體的身份地位和收入排行,按照雜役,學徒,匠師,煉器師,名師,大師分級高升,掛職者額外再得相應職銜的酬勞,顯得秩序井然。
在此建設之下,各項事務,也已然進入正軌,因此才有老匠授課,弟子學藝,整肅風紀的這幾幕。
這一體制到了盡頭,就是直接為李晚效勞的大師級高手和其個人專屬的工坊。
宗師亦然,這樣的人物,已經可以得到李晚麾下門客身份,享用無上榮光與富貴。
九龍域這邊,已經開始陸續有人進位名師,大師了。
三百年育人,僅僅只需不到三個甲子,便可以培養出結丹修士,後面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