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服認不出很正常。
她隨意瞥了一眼便轉過目光,往旁邊看過去。
那佳人走路搖曳身姿繼續走啊走,到了她近前,看她一眼。
潘樂掀起眼皮回視,只覺得莫名其妙。
誰知下一秒,細跟涼鞋上的腳很有技巧地向她這方向歪了,而碟子更是跟隨著揮出去……
壞了,竟是衝我而來的?
這是潘樂腦海裡率先冒出的想法。
不然怎麼早不摔晚不摔,怎麼偏偏往她這摔呢?
“佳人”端的碟子裡全是些熱菜,有辣炒白菜、有濃汁豆腐等。
結果可想而知,菜底下的油和湯直接潑在了她的針織外套上。
幸虧她動作快,雙手撩開外套,不然連著裡頭的裙子也髒得不成樣了。
她手忙腳亂時,那人捏著腔調說道:“哎呀,弄髒了你的衣服,真不好意思。”
潘樂微不可見地皺眉抬頭,一般人弄髒別人衣服都是下意識先道歉。
這人是真有意思,裝都不裝,把道歉放在後面,直接擺明是故意的。
她和她是有仇嗎?
潘樂想了幾秒,終於認出了這人。
在浴場裡見過的。
是徐鎮明的紅顏佳人。
潘樂嘴角冷冷一牽,下巴一揚:“這衣服沒法穿了。”
佳人直接道:“多少?”
潘樂皺眉。
佳人以為她聽不懂 ,言簡意賅地解釋:“我賠你,多少錢?”
潘樂的眉頭漸漸舒展,回道:“原價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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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似乎不太敢相信,掀起眼皮上下打量她。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此刻覺得她那一身行頭頗為廉價。
什麼鄧總的老婆,原來也不過如此。
她是聽聞有些豪門夫人喜歡低調行事,樸素無華。
可樸素也不是這麼個樸素法的吧。
兩百多塊錢的針織衫,穿久了會起球的吧,穿出去丟得起鄧家的臉嗎?
作為普通人可以不在意,但鄧總肯定要臉的。
鄧總今天那一身羊毛斜紋西裝一看就很有質感,對比兩百塊錢的針織衫,簡直雲泥之別。
這說明什麼?
大概還是不受寵吧,不然怎麼會穿三百的衣服。
至於今天為她出頭,應該是冒犯到了鄧總。
畢竟男人的面子無關愛與不愛。
這麼一會,佳人的心思已經轉了個千百回了,轉得心情舒暢,暈乎乎的。
言語之間也和顏悅色許多,甚至透露著幾分可憐和同情。
“哦,那我給你轉錢吧——”
她心裡是不屑的,可話音未落,眼前襲來一坨東西,嚇得她下意識閉上眼睛。
潘樂直接拿起自己碗,幾乎沒有猶豫就將吃剩的油麵潑出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後,她頗為從容地拍著手。
周圍看熱鬧目光嗖嗖地射過來,恨不得當場嗑瓜子看好戲。
佳人艱難睜開眼:“你——!”
潘樂打斷她:“我不缺這點小錢。”
她將外套脫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油潑面:“至於錢,就留給你去檢查身體吧。”
佳人的臉色已經稱得上難看了。
黏糊糊的麵條掛在臉上,掛在鼻子上,醬油般湯水順著妝容完美的臉頰滑落……
簡直慘不忍睹。
已有不少的人已向這邊看過來,潘樂不想當被圍觀的猴子之一,很快大步走到休息區坐下。
佳人又氣又惱,偏又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