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真的下雨了。
山裡一下雨,感覺天地間都是水汽。
鄧霍在淅瀝瀝的雨聲中盡興。
潘樂頭髮濡溼纏在了一起,卻連抬手都不想抬,爬山本就累,又經此一遭,恨不得當即睡過去。
鄧霍見她閉眼,問:“睡了?”
潘樂含糊地應了一聲。
他湊過來,抹了一掌心的溼滑。
潘樂不自在,忍不住動了動,他輕笑起來,隨即將爛灘如泥的她翻過來,又著手揉了幾把。
潘樂在擺弄中睜開了眼睛,他望著她,說:“要睡也得洗乾淨了睡。”
潘樂聽著他忽地不正常的聲音,連忙抽開他的手,擁被而起。
她坐在床上左看右看,最終在地毯上發現的浴袍。
無語,怎麼就到下面去了。
她只得下床,彎腰撿起浴袍,將就披著去浴室。
熱氣蒸騰,燻得她臉紅身熱。
她試著上手去搓洗身體,只感覺一片火辣,好似被打了幾十個大板。
無法,她簡單衝了個澡。
完事後她從裡間出來重新回到臥室,眼前所見瞬時讓她停住了腳步。
鄧霍依著床頭而坐,不著一物。
這個暴露狂……
他應該是在和李毫打電話,語氣沉著冷靜。
“我現在下山了……你不用急著過來……我問下——”
說到這,他抬頭看向杵在門口的她。
“今天是在這酒店過夜還是回去民宿?”
原來是問她。
不過,有必要向其他人說得這麼詳細嗎?
潘樂一邊心裡打鼓,一邊思索,最後說:“回去。”
得了答案,鄧霍在電話裡吩咐李毫幾句。
潘樂不動聲色地走到床邊坐下,等他掛了電話後開口:“衣服幹了沒有?”
鄧霍說:“三個小時乾燥完成。”
潘樂拿過手機,見時間差不多後就放心了。
一時無話,房間裡陷入沉默。
好在他很快起身去洗澡了,在這間隙,服務員也將衣服和鞋子送上來了。
她道謝拿回臥室,確認衣服沒有缺漏後脫下浴袍,打算換上自己的衣服。
剛穿好褲子,洗漱間那邊忽地響起開門關門的動靜。
她意識到鄧霍已經洗好,並且即將要出來後,連忙拿起衣服遮擋。
“衣服幹了?”他問。
她瞥到他精壯的、尤帶著水痕的腰,只低低含糊一聲。
他掃了她一眼,不言語,自行到她邊上,拿起他自己的衣服利落套頭穿上。
潘樂面色窘迫,轉過身背對著他,沉默一會,又覺得自己矯情,於是裝作無事般繼續穿衣服。
不到一會,兩人皆穿戴整齊。
“現在走?”她目光有些躲閃。
鄧霍上下打量她,隔一會後,忽地抬起手,她下意識退後。
他按住她的肩膀,低聲道:“別動,脖子上有吻痕。”
她一僵,不覺就頓住了腳步。
他抬手整她的衣領帽子,把吻痕蓋住後,又從後撩撥一小束後面的頭髮到胸前。
收手時,他看著她一笑:“還挺聽話的。”
潘樂不知道他是誇還是調笑,目光閃爍,仍舊是重複剛才的意思:“走吧。”
鄧霍:“李毫還沒來。”
潘樂:“要不……先下去?”
鄧霍站在原地不動,胸腔下的心沉穩跳動著。
他手插在褲兜裡,歪頭看著她說:“我們這麼合拍,偶爾行一下夫妻之實,如何?”
潘樂在心裡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