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仁進了院子,喊了一聲之後,李重九便從殿裡跑了出來,拉住了吳有仁的手,氣道:“這個東宮,孤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都要氣死孤了。對了,吳尚書,你可打聽到了什麼訊息?快快,咱們進殿說話。”
李重九拉著吳有仁進了大殿,也所幸他剛才發了脾氣,所以竟然沒有小宦官來打擾,就連宮女也沒往跟前湊合,藉著什麼送茶的名義來偷聽,他倆一起進了寢宮,就他倆,開始說起話來。
吳有仁道:“太子殿下,剛才臣打聽出來的訊息,怕是對咱們大大的不利啊!”他把刺客被抓住,而且還招供了,並且叫池居安的事給說了。
李重九聽完之後,目瞪口呆,好半天他都說不出話來,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池居安會被抓住,而且也沒有想到池居安會招供,說是他派去的,他在事先可是一點兒這種想法都沒有的,現在聽說了,能不大受打擊嘛!
吳有仁道:“太子殿下,以臣之愚見,池居安怕是已經遭遇了不測,此時他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李重九啊了聲,道:“為,為什麼,池居安為什麼會死?”
吳有仁嚥下一口唾沫,道:“只有他死了,才可能會招供,而且才不會翻供啊!”
他分析得還是很準確的,只能是池居安死了,所以他有沒有招供過,招供過的是什麼才會被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否則池居安要是活著,那隨時都可以翻供的,這點不但他能分析了崍,而且楊澤的手下也一定會知道。
所以,池居安此時一定是死了!
李重九慢慢地點了點頭,道:“孤相信,他不會出賣孤的。可,可杜大下巴呢,怎麼他的訊息,他不是還招了不少的人手嗎,那些人呢?怎麼一個回來的都沒有?”
這些事情,吳有仁在回來的路上都想好了,他道:“估計杜大下巴沒有被抓到,而他新招來的人手,要麼是也沒有被抓到,要麼就是楊澤的手下沒有認出他們來,以為他們只是些不相干的人,所以他們這才能脫身,或者,已經死了,但卻是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死的,所以就沒有被追究。”
李重九忽然回過神來,道:“那這麼說杜大下巴他們是逃掉了,只是池居安一個人遇了難?”
吳有仁微微點了點頭,道:“太具體的訊息臣一時半會兒的打聽不出來,但估計是這樣的。而且,楊澤已經知道了是太子殿下你要對付他,所以他一定會報復的,這個報復怕是很要命的,而且很快就會開始。”
李重九聽了這話,忍不住發抖,他道:“那,那孤該怎麼辦?孤除了吳尚書你,現在沒有任何的幫手了!”他拉住吳有仁的手,忍不住就要哭出聲來。
吳有仁拍了拍李重九的手,道:“太子殿下,臣已經想過了,之所以我們在和楊澤的爭鬥當中處於下風,就是因為我們沒有兵權。”
“這點孤也是知道的,但,就算是孤招來了大批的御前侍衛,也能和楊澤一爭長短,除非離了京城,可京畿地區他又去攪合,要是孤想有兵權,只能去外地州縣了,除此之外,再無它法,可孤卻是離不了京城的啊,孤是太子啊!”
李重九終於忍不住了,眼淚順著兩腮便滑了下來,他真是的沒有辦法了。
吳有仁眼睛突然一亮,道:“太子殿下,你也想到這點了?想當初李正隆和長公主爭鬥之時,兩個人都拼命的抓兵權,但卻是在京中抓兵權,可卻全都失敗了,因為他們的對手楊澤是在外地抓兵權,帶著一整支的右神武軍離京,等到事發那日,他帶兵進城,人多勢眾,結果一鼓作氣,就把長公主和李正隆都打垮了,這就是榜樣啊!”
雖然拿楊澤當榜樣,挺不合時宜的,不光是李重九,就連吳有仁自己都不願意接受,可楊澤確實是成功了,如果他們要想也能成功的話,那就要也跟著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