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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小心翼翼地問道:“現錢那尤四郎肯定拿不出,折算成黃金珠寶或者是房契地契成不成?”
他聽說裡面有一萬貫是自己的,連價都不肯替尤旭陽講,只關心能不能拿到手。
楊澤點頭道:“可以,這個沒有問題,你今晚就留在尤家吧,如果尤四郎答應了,可別的尤家人卻反對,你記得好好勸勸他們。”
師爺答應一聲,小跑著出了二堂,這回再出門,他就沒想什麼官場黑暗不黑暗了,楊澤是不是個草菅人命的昏官了,這些他都來不及想了,只是在想怎麼能弄到這筆錢,要是真能得手,怎麼著他也能分幾千貫吧,還當什麼師爺,這輩子啥也不幹,躺著吃也夠了啊!
待師爺離去,二堂裡又只剩下了楊澤他們五個人,菜菜拿著畫筆,問道:“那個尤四郎果然有問題,說不定他就是真正的兇手呢!”
楊澤卻搖了搖頭,道:“也許他真是重情重義,所以才哭暈過去的,所以並沒有完全試出來,但今晚一過,就肯定能試出來了!”
這回菜菜不再著急問了,自己想了想,這才道:“這麼大的事,他肯定會被救醒的,他要真的是重情重義,那就算傾家蕩產也會救大哥出來,可這些錢又真的會讓尤家傾家蕩產,所以尤家人是不會肯的,他們只是嘴上說得好聽,真讓他們變窮,他們就不會答應了,可尤四郎一定會壓下他們,答應給錢,可如果他順應別人的意思,不肯拿錢出來,或者拖延時間,那就一定是有問題的!”
楊澤啪地打了個響指,笑道:“完全正確,走,咱們聽牆根兒去,也許那尤四郎肯出錢呢,咱們別浪費時間,去看他兩個哥哥的反應!”
五人離了二堂,一起趕去了大牢,估計這時候尤家兩個兄弟對罵結束了,已然筋疲力盡,人要是累到了極點,又怕到了極點,那麼有些實話,就會在不經意中說出來,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會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到了大牢之後,付丙榮叫站在門口的牢頭不可出聲,他帶著楊澤到了側面的氣窗那邊,幾個人躡手躡腳地蹲了下來,傾聽裡面的動靜。
牢裡沒有別家的人,都是尤家的,整個大牢只在門口那裡點著一盞昏暗的小油燈,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對於尤家兄弟來講,這裡和人間地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章 露餡
到了窗邊,楊澤趴在窗戶邊,偷偷往裡面看,牢房裡又黑又暗,並不能真正看到什麼,但裡面的聲音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至少尤旭升這個牢房裡的動靜聽得很清楚。
尤旭升背靠在牆壁上,雙手捂著臉,在低低的抽泣,聲音不大,似乎他在努力地壓低聲音,可卻並不能全完壓住。
楊澤聽了片刻,心想:“在牢裡,他沒有必要裝腔作勢,就算是要哭,也是做出樣子來給別人看,不需要如此的壓抑,哭得驚天動地,一邊哭一邊說話,這個才是兇手該有的表現,他現在這個樣子,說明他不是真正的兇手。試想,一個連做下兩個案子,並且能把對手逼到死地的人,心理應該何其強大,偷偷哭啼,實在是沒有必要了。”
他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這個氣窗,回頭看向付丙榮,見他的大徒弟往旁邊一指,他便到了另一個氣窗前,這個氣窗的下面,住的是尤旭起,尤家二郎。
尤家二郎好象生病了,躺在一堆乾草裡,喃喃自語,仔細聽去,竟然他是在說:“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雖然看不清表情,從他的姿勢和低低的話語,估計他是在做惡夢,在夢裡辯白,案子不是他乾的。
楊澤眉毛挑了挑,這兄弟兩個現在疲倦得很,也恐懼得很,但他兩個都沒有沉思,都沒在冷靜的想辦法,而是一個低聲哭啼,一個在夢裡辯白,都和能做下連環案子的兇手樣子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