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蕾一看正主來了,眼睛一亮,扯開嗓子說道:“這幾個人你還認識麼?”
釋兵聞聲瞧去,只見幾個穿著普通的人,正在拿一臉憤怒瞧著自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釋兵皺了皺眉,腦中依稀有些印象,忽然腦中一動,原來是他們。
誰知釋兵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長相比較奇特的男子就說話了,說起話來唾沫橫飛,那黃黃的板牙很有當年小羅子的風采。
“喲,我就說,人家大老闆的,哪會認識我們這種小人物!當時強行拆遷的時候,人家可是威風著呢!大手一揮,那剷車鉤機,直接把我家數百年曆史的老房子就剷倒了!陶律師,這事我也去告過一次,可不管用。人家根本不管!這個社會啊,哪有我們窮人說話的份啊!”
話裡面陰陽怪氣,直把釋兵形容得成了一個為富不仁,凶神惡煞,為虎作倀的兇徒了。
“陶律師,這是個怎麼回事?”釋兵輕笑一下,沒有理他,直接問向了一旁幸災樂禍的陶蕾。
陶蕾白眼一翻,說道:“也沒有怎麼回事!本來我也不想參合進來,但人家一家子人,偏偏找上了我,要給他們討回個公道!”
釋兵失聲笑了出來,說道:“你也是個律師,那為什麼這件事情不去走法律程式?這是搞哪一齣呢?”說著眼神一凜,看向了旁邊那些還在錄音照相的記者們。
陶蕾冷哼一聲說道:“釋兵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面有人!上面有人又怎麼樣?本來就是一個走黑道的,我今天就是要讓那些被你矇蔽了的人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釋兵慢慢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心中有些微怒。本來這件事情,已經慢慢地在平息,今天這麼一搞,恐怕明天自己又將成為報紙電視臺的頭版頭條。
這個陶蕾,長得還不錯,偏偏就是一個潑婦型別的,還偏偏和自己槓上了!讓釋兵現在都有些搞不明白了,究竟她是真正的那種傻正義,還是有人故意指示的……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陶蕾一看釋兵不說話,氣焰更加囂張了起來。吩咐那個男人說道:“你說,把上次的事情,全部給這些記者說一遍!這些都是國內知名電視臺的,還有你們,你們不是也一直要喊著聲張正義麼!過來把你們知道的事情全部給記者朋友們說一遍!”
說著,身後那群早已經準備好的臨時演員,立馬就唧唧喳喳了起來。
本來就有著那麼一群被吞噬收買的人,一看有空子鑽,立馬跟在了陶蕾身後,來到了俱樂部。
本來保安是絕對不讓進來的,奈何他們人太多了,釋兵也安排過,沒有他的允許,千萬不能和任何普通群眾產生糾紛,沒有辦法,只能通知釋兵下來了。
現場立馬就混亂了起來。
那個男人和他的家人開始痛哭流涕,恨不得把他那個破房子說成了古代皇親國戚的御賜住宅,家裡面還珍藏著很多奇石珍寶。都被釋兵的手下一個剷車給撂倒了。
而那些職業鬧事的,也是把這些天來,釋兵的所作所為全部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什麼屠殺自由信仰的群眾,屠殺外商國際友人……
陶蕾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釋兵,眼神中似乎在說,看你這次怎麼解釋……
釋兵是越聽越火,臉色越來越陰沉,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語。
“釋兵先生,他們說的都屬實麼?”
“釋兵先生,請問您真的是黑道起家的麼?”
“釋兵先生,請問您做那些善事,真的是他們說的那樣的欺世盜名之輩麼?”
“夠了!”
釋兵怒吼一聲,那已經快捅到自己嗓子裡的話筒被他猛地喝了回去。
全場都被這一聲猛喝,靜了下來。釋兵臉上凶神惡煞,不由得一股深深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