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這麼做考慮過後果嗎?你就沒琢磨琢磨,我李正光要是抓住你會怎樣?
操!咱這個人就信奉一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有能耐,你要感覺自個兒行,有勁你就往外使。
轉身兒出去,開著你的車跟我回霸州。
李正光此時也清楚,反抗沒有用,這些人若是綁票不成功,自己在這兒極力反抗,他們很容易當場把自己打死,這便是悍匪的行事風格。
王麗華不由分說地將李正光往車上一塞,塞進了那黑色的虎頭奔。
王麗華拿著傢伙事親自坐在後排,頂著李正光。
一上車,就給李正光的雙手套上大銬子,又往他腦袋上套了個小黑頭套。
接著,用傢伙事兒往李正光腦袋上一頂,喝道:“開車!”車子便疾馳而去,朝著霸州方向駛去。
後面還跟著一輛小麵包車,老二崔使德就在那麵包車上,被人揍得慘不忍睹。
那些人揪著老二的頭髮,“哐哐”就是一頓猛揍,朝著肚子“哐哐”一頓猛懟。
北京離霸州在那個年代交通比較便利,也不堵車。
開著那輛黑色虎頭奔,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抵達了霸州。
來到他們租的那個小單元樓前,這裡邊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臭味,破舊不堪。
他們押著李正光上了樓。
李正光此時心中暗叫不妙,他清楚現在最要緊的是活命,而不是考慮對方會要多少錢,也不是想著能省多少錢。
他想著只要能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等後期再找他們算賬,把他們全部幹掉都無所謂。
李正光心裡正這般盤算著。
他們拉著李正光進了屋,“呲溜”一下從小頭套從李正光腦袋上摘下。
王麗華往那破舊的凳子上一坐,說道:“蹲下吧,哥們兒。就不讓你跪著了,好賴說也是社會大哥級別的人物,讓你在地上跪著怪不好看的。”
但依舊有兩杆槍頂在李正光的腦門上。
王麗華又道:“你看,好不容易把你整到這個地方來了。給你要多少錢合適呢?兄弟們,要多少錢合適啊?把手錶先給我摘下來。來,把手錶先摘下來。這一臺虎頭奔怎麼也能值個大幾十萬,一個手錶,我這一瞅,勞力士的遊艇,也得二三十萬,這傢伙一塊兒就一百萬了。咱這些人是最講理的,絕對講理,絕對不會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說你有五百萬,我要你四百九十五萬。拿五十萬的現貨來。你可以選擇報案,你也可以選擇讓你的哥們兒,帶著你手下的團伙過來,但我敢保證,你要是有任何想法的情況下,我肯定就一槍乾死你。放心就完事兒了,打電話吧。”
李正光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蹲在地上,已然被打得遍體鱗傷,腦袋上的血汩汩往下流。他怒視著王麗華,說道:“哥們兒,搶了我的車,搶了我的手錶,再讓我拿五十萬,這加起來一兩百萬的東西。我這錢給到你,你感覺你能花消停嗎?你就感覺我後期不會找你嗎?你還是覺得我李正光是個小角色呀?哥們兒,你張嘴就跟我要五十萬的現貨,你絕對花不消停。五十萬塊錢我給了你,到時候別把自己的命都玩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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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光這句話說得很硬氣。
接著他又道:“如果說哥幾個真缺錢的情況下,反正你們的生活條件我也看出來了。
這七八個兄弟往這兒一站。
我給你拿個十萬八萬就當我給你們了,我李正光保證不會秋後算賬。你要是把我車、把我表全給我拿走,額外再跟我要五十萬的現貨,哥們兒,你這是在作死,知道嗎?我也知道幹你們這一行的不容易,我給你們拿個十萬八萬我不要了,就當送你們了。你要是說把我一兩百萬的東西整走,我李正光掙倆錢兒多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