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招。她只能無語。
“昨晚你答應阿姨讓我照顧你的。”狼先生補充。
也太會混淆概念了。自己只是敷衍母親說讓他留下。自己是打著連夜潛逃的算盤,只是沒逃成功而已。
徐曼已經無力申辯了。
“如果你不坐我的車,我也不介意跟你一起坐公交車。但是我怕自己的言行會引起路人的注意,或者無意中被你的同事朋友看見,到時候影響了你,怕不大好。你說呢。”狼先生講道理。
徐曼心中默唸一遍無知者無懼,無恥者無敵。轉身上了車。
“你就這麼閒嗎,不用上班嗎。”忍無可忍,還是尖酸地問了一句。
“請了幾天假,放鬆放鬆。”狼先生氣定神閒。
很好,就是消遣我達到放鬆你的目的。徐曼明白了。
徐曼讓車在一個辦公樓前停下,說了聲到了,便下車了。
這當然不是她的公司,她發神經了才讓他送她公司門口。家裡不安全了,沈之秋家也不安全了,難道最後一塊堡壘,工作的地方也要淪陷嗎。絕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她接下來的日子還要不要活了。
陳哲搖搖頭,這種幼稚的技倆玩一遍也就罷了,偏要在他這個警察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玩。
來之前他就把徐曼公司的地址摸了個一清二楚,是怕在家裡若找不到她人,便去公司門口候她的。
不要小看人民警察。人民群眾的隱私在公安系統的網路裡纖毫畢見,毫無安全可言。而陳哲本就是不擇手段,更是將那些隱私研究得透透徹徹。
他徑直把車開到徐曼公司大樓不遠處,直到十分鐘後,徐曼急匆匆地從一輛計程車上出來,蹬蹬蹬地跑進了樓,他才離開。
最後一根稻草
徐曼一走進辦公室,感覺氣氛很不對勁。陰沉的低氣壓籠罩著四周。
看到她來,Helen一臉同情說:“你趕緊去James辦公室吧。他發了很大的火。你昨天把萬豐的銷售合同回傳給環宇了。”
徐曼傻掉了,竟然犯了這麼幼稚而且致命的錯誤。
昨天自己一直心神不寧,這兩份合同恰巧放在一起,居然拿錯了。和每個公司的銷售合同這屬於行業內的秘密,價格不同,條件也不同。萬豐的價格低於環宇,等於洩漏了萬豐的商業秘密,要被他們投訴不說,還會被環宇反咬一口。
徐漫一下子汗津津的。
她徑直走到李漁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男人低沉壓抑的聲音讓她進來。
徐曼硬著頭皮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對不起。”
李漁抬起頭,眼神一片冰冷:“你對不起什麼?萬豐和環宇這兩份合同的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我們西大區辛苦半年,卻在最後關口,被你一個疏忽前功盡棄。而且還要面臨萬豐的起訴,環宇的流失。這麼多人的心血努力付諸東流,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徐曼咬著牙,一句句話像鞭子一樣抽在她的背上,她羞愧無比,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你最近出了什麼事,但是如果把生活中糟糕的情緒帶到工作中,並以此嚴重了影響工作的進行,給公司帶來如此重大損失。我不僅沒辦法向Arden彙報,更無法向所有我們銷售區的同事交待。”Arden是他們稱之為老闆的中國區總裁。
停頓了一會,李漁繼續說:“我不認為你現在的精神狀態能夠繼續勝任這份工作。”
徐曼抬起臉,一片驚訝。
這是要辭退她嗎?
她是疏忽了,是犯了了很嚴重的錯誤。但是,她在這個公司已經三年了。這裡雖然是外企,卻一直是中國式的人文管理。就因為一次錯誤就要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