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似乎都有本地人外地人這個思想?
既然厲天閏當得上將軍,說明宋江本人還是能識才的,但是厲天閏這些天來肯定與其帳下其他將軍恩怨頗多。
但是初到之時那些小兵卻沒有說什麼,顯然,厲天閏已經極度剋制了。看來,每一個人都在成長,從最初的一言不合就可以拔刀砍殺衙役,到現在竟然能受氣了。不得不說是很大的進步。
方天定卻沒怎麼生氣,畢竟這些話算不得太重。當然,若是方天定以南國太子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有誰說這些話,那就不一樣了。
厲天閏看著被自己斥走的兵丁越走越遠才道:“我們近日就要下手?”
方天定笑了,雖然現在厲天閏能忍了,懂得支走眼線,卻還是不懂權謀。反間計,當然是要雙方都到了才能反。
現在,先不說宋軍未到,就說宋軍到了,也是和宋江的起義軍是敵人,有什麼好反得?
只有等,等到宋江起義軍被鎮壓沒法在堅持下去,等到宋軍想要招安他的時候,才是下手的時候。
不過這些,也只有慢慢給厲天閏講。雖然還有其他方法,但是卻不如陣前臨時反間作用大。
就比如,現在,將宋江的手下,暗殺幾人,然後將人頭送到鎮江府,那就是不死不休了。但是那樣,容易被識破,宋江也不一定會為了幾個兄弟就和宋軍死磕。所以方天定決定用另外一種辦法。
方天定搖了搖頭:“這些厲叔都不要管,你現在的作用是幫我安排退路,其他的一切全部由我親自做。最近不要和青東,梁山泊派系的將領爭執,如何?”
厲天閏拍了拍腦門兒:“你厲叔就是個粗人,一切都聽你的。”
宋江手下,本有三十五員大將,其後死了數人,又新加入了一些,現在還是三十六人。每一個都是將軍。若是按照宋庭的兵制算,這隻隊伍就得有將近十萬人。一營五百,五營一將。
不過宋江哪有那麼多兵丁,就算有,光是糧草就能把他愁死。
與方臘紅巾軍一樣,採用的是,十人一隊,百人一列,千人一將。加之宋江本身的親衛四千人,就是整整的四萬人。
若是不算上呂師囊鄭彪,方臘軍都沒有四萬。
厲天閏哈哈大笑道:“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要是讓大哥知道你到了我這兒居然沒飯吃,那我可就完咯。”
武人就是不同文人,哪怕是方臘稱王依舊喊的大哥,但是王寅,卻喊的是大王了。
方天定點了點頭,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厲天閏的飯,本來有專人送到大帳,但是現在多了一個方天定,兩人飯量都不小,一人份的飯當然不夠,時間已近到了晌午,吃飯的時間,來不及吩咐多加一人的飯,只能親自到火頭營了。
要是去得早,派給兵丁的飯沒有送走,還能吃上新鮮的。
說起來,也算是方天定運氣,本來,平日裡,吃的是稀飯也就是粥,時不時的吃大餅,可不知為何,今日竟然吃的是白飯,加之豬肉炒白菜。
聽厲天閏這樣說,方天定瞬間警覺起來。行軍,是很耗糧食的,除去戰時,何時會讓兵丁吃白飯,吃豬肉?
臘月,新年年關在即,眾人行軍在外,又是鎮江。海風刺骨,就算是兩三件棉襖都擋不住寒意。還好這些兵丁都是來自沿海,又是齊魯子弟,所以還算耐寒。如若不然,不打仗,就是置辦棉襖,就能讓宋江焦的把頭髮扯光。
走在宋江大營中,望著緩緩飄落的雪花。方天定絲毫沒有在意今年的初雪來的太早,反而將思緒放逐到了不知何方。
幾經聯想,一個詞語出現在方天定腦海之中“林教頭風雪山神廟”。
林沖,有其人,卻武藝不精,乃是開封一官二代,與演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