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指揮人們進一步後退，吳關也示意綠芹溪捂起耳朵來。 綠芹溪心裡不解，難道這種怪獸還會發出巨吼之聲？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吳關所說捂起了耳朵。 毫無預兆，坦克車身猛地向後一座，長長的火焰從坦克上的鐵管子中噴出，轟然巨響，氣流激盪，吹的坦克周圍的塵土沙礫飛揚，形成了一個圓環。 綠芹溪差點一跤跌在地上，心中的驚駭難以形容。 只見蕭成跑了過來，向吳關說道：“空包彈發射成功，按計劃再發射三發實心配重彈，請吳校長知曉。” 吳關點了點頭。 只見前方的坦克竟然又移動了起來，走出了數米，開始調整角度，再次對準了山坡。 綠芹溪知道這個鋼鐵怪獸又要噴火了，這次不待吳關吩咐就趕緊捂起了耳朵。 巨響聲中，坦克上的鐵管再次噴出火焰，同時好像還吐出了什麼東西，打在對面的山坡上砰然大響，火星四濺，石屑紛飛。 而後坦克又移動了兩次，發射了兩次實心炮彈。之所以沒有發射真正的炮彈是怕炮彈炸膛，對坦克車中的保安隊員造成傷害。 綠芹溪被徹底地震撼了，揪著鬍子感嘆道：“天下英雄莫能當！” 蒸汽坦克此時正在調頭，履帶發出的鋼鐵摩擦聲和碾壓碎石的咯吱聲一齊傳來，宛如一隻正在發怒的魔鬼一般令人聞之慾逃。 坦克轉過頭來後立即轟隆隆地向吳關的方向開了過來，大地都在顫抖。 等走到了吳關前面時，坦克車停了下來，後門開啟，二十名保安隊員陸續跳下車來，排成兩列，在苗有期的帶領下，踏著整齊的步伐走向吳關，一齊舉手敬禮。 苗有期大聲彙報：“吳校長，第一期試驗目標完成，請指示！” 吳關回禮，說道：“原路返回！” 二十名保安隊員迅速轉身鑽入坦克之中，坦克又隆隆地開了過去。 綠芹溪驚歎道：“原來裡面能裝入這麼多人！對了，坦克為什麼能噴出火焰？” 吳關微笑答道：“那是大炮，能夠發射炮彈，無堅不摧！” “看來比拋石機還要厲害！” “當然比拋石機厲害，不但打得遠，還打得準，威力更大。”吳關肯定地說道。 綠芹溪看著逐漸遠去的龐然大物，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想法：吳關難道想要爭霸天下？如果有幾十輛坦克再加上數萬大軍，天下已無可以阻擋的力量。 這個想法把綠芹溪自己也嚇了一跳，這可是謀反。現在自己實際上和吳關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好也罷，壞也罷，總之是脫不了關係了。 中國古代的傳統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同樣一人有罪也會株連九族。 綠芹溪正在暗自思忖之際，忽聽吳關笑道：“有了坦克，涇陽城一定安然無恙！” 綠芹溪訊息靈通，知道哥舒翰的大軍和叛軍正在連續大戰，但是潼關一帶防守嚴密，叛軍一直不能攻破潼關。 聽著吳關的意思好像叛軍早晚會打入關中一樣。 綠芹溪試探地問道：“你是說潼關守不住？” 吳關知道歷史走向，但是不能明說，只得含糊說道：“這個誰能說得準？還是有備無患。” 綠芹溪心內思忖：不知道吳關的真實意圖是什麼，好像一直在為守護涇陽城做準備，如果長安城都守不住，小小的涇陽城能守得住？ 綠芹溪患得患失地思考著，但是有一個主意越發堅定，那就是儘可能多的招兵買馬，以備不時之需。 蒸汽坦克的第一次測試基本成功，但是也存在許多問題。 送走綠芹溪以後，吳關和參加測試的技術人員、各類工匠們、部分保安隊員共同召開了一個會議，總結了需要改進的地方。 吳關還提出了幾條要求，一是坦克的各個零件要做到標準化，如有損壞的零件可以隨時更換；二是生產流程要分工合作，逐步形成流水線，提高效率。三是提倡創新，對研究出新工具和新方法的人員都予以獎勵。 吳關制定的初步目標是製造十輛蒸汽坦克，一邊改進一邊生產，逐步迭代。 為了慶祝坦克測試初步成功，吳關決定獎勵技術人員每人五貫錢，其他參與人員每人一貫錢。 直接或間接參與坦克製造的工人已經超過了一千人，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