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少陵大聲道:“陰陽穀的人全部走!”
“癩蛤蟆”冷笑道:“堡主!這是令首的金令,你就別為了留客,背上違命的罪名!”
他說著,走下臺階,大聲道:“陰陽穀的弟兄!伏老前輩要走了,請在堡門以外侍候。”
這簡直是下逐客令。
伏五娘起身離席,憤形於色。
伏少陵略一拱手道:“夏堡主!後會有期!”
這時,陰陽穀的一行,已紛紛出了大廳,向堡外擁去。
為了面子敷衍,夏鐵牛率領“七殺堡”的人,送出堡門。
大廳上,只剩下了司馬玠與傅書香。
幾個侍候酒菜的堡丁,遠遠的站在石階以下。
司馬玠不由做一個鬼臉,對傅書香道:“傅姐姐!好險呀!”
傅書香也報之一笑,緩緩走近司馬玠道:“玠弟!下一步該怎麼辦?”
“哼!”
忽然,大廳中發出一聲輕微的冷笑。
司馬玠不由一楞,低聲道:“誰?”
他遊目四顧,到處搜尋。
然而,一連七間大廳,全都敞開相通,放眼之下,一覽無餘。
又是燈燭輝煌,通明如晝。
哪有半點人影,甚而連一隻蚊子也逃不出司馬玠的眼睛!
傅書香也聽到了這聲極其細微的冷笑。
她不由道:“見了鬼!”
司馬玠道:“分明是人!”
不容他們再多觀察……
夏鐵牛一眾已大嚷著進來!
“了明大師!伏氏母子一走!我們更要開懷痛飲了,不醉不休!”
“七殺堡主”口中嚷著,已跨上石階,進了大廳。
司馬玠忙道:“堡主!酒已夠了!”
傅書香也笑嘻嘻地道:“堡主!我可不能再喝了!”
夏鐵牛色迷迷地道:“本堡主就是要再與你痛飲三杯!”
司馬玠看出夏鐵牛對傅書香打著歪主意,存了邪惡的念頭。
他立時靈機一動,暗用“蟻語傳音”道:“傅姑娘!就灌他三大杯,並且不醉不休!好讓他糊糊塗塗的死!”
傅書香聽後,面有難色。
她的一雙俊目,不由瞟向司馬玠。 司馬玠用同樣功力道:“不要怕,氣聚丹田,神收精縮,自然可以千杯不醉!”
傅書香不由好笑!
夏鐵牛反以為傅書香是對他媚笑。
他連通身的骨節眼也覺得輕鬆不少,一面抓起酒壺,一面走向傅書香,口中道:“今日朋友相會,不論幫規,不分尊卑,大家放開胸懷的喝!”
說著,已斟滿了兩大杯。
司馬玠更是“惟恐天下不亂”。
他也湊趣地道:“老堡主!你可要小心啊!我們的傅護法乃是千杯不醉之量!
滄海河流之飲者!”
夏鐵牛更樂了。
他一仰脖子喝下一杯,大叫道:“妙!妙!我先幹!”
說完,將另一杯酒遞向含笑不語的傅書香。
傅書香接過酒來,媚然一笑道:“堡主!我實在……”
夏鐵牛不等她說完,忙吼道:“了明大師說過,你是千杯不醉呀!哈哈……”
傅書香笑道:“要我喝也行,堡主得再陪我一杯!”
夏鐵牛吼道:“兩杯也行呀!”
傅書香也斟了一大杯,親手遞到夏鐵牛的手上。
夏鐵牛焦黃的臉膛,已血般的殷紅,接過酒來一飲而盡,硬著舌頭道:“好!
好!幹!”
正在此時……
忽然廊下一聲冷笑,嫋鳴猿啼的發聲道:“總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