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另一個屬性。”
碎裂在地面的火焰,於此新生。
霍雨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能量有一種詭異的變化,可沒等她查明這種變化的根本,那為妙的變化就在宏觀的世界中彰顯了自己的存在。
已經褪去紫色的流火在一瞬間變了顏色。
蒼翠的綠色。
像是生命一樣的綠色,她們彷彿不是站在貧民窟,而是站在了鬱鬱蔥蔥的星斗森林之中,如同萬物復甦的春風意像掃過了所有的高溫。
新生取代毀滅,將破碎的火焰重新聯結。
霍雨霖紫色的眸光瞬間緊縮,隨即閃過了一絲明悟。
原來賦予她武魂的神不止一個——透過古月,她知道誰來到了下界。
“你還想打?”王冬兒站起了身,內甲下滲血的傷口已經戛然而止,露出了蒼白的肌膚。
霍雨霖翻了翻白眼,頭上虛幻的龍角也隨之褪去。
打個屁,沒明顯的傷勢不代表她還能打,魂力消耗不算消耗啊。
“友情提醒一下,與其揪著我哥不放,你不如小心一下邪魂師們——如果不想在星羅城重新看一次史萊克動亂重演的話。”霍雨霖轉身走向了來路,倒沒什麼被人放了一馬之類的委屈情緒,兩個少女彼此之間也沒放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下一次要你好看的狠話。
正常人不講這個,一天這個不服那個不爽,再喊一聲取死之道,還做不做事了?世界又不是真圍著某個人轉的。
只是一場彼此間看不順眼的切磋而已。
霍雨霖相反還有些高興——好歹史萊克帶了一個極限鬥羅來,邪魂師們再造孽也有個底氣撐著了。
“邪魂師?那不是你們日月人的盟友嗎?”王冬兒揉了揉眉心,自動將霍雨霖代入了日月人的陣營。
“在史萊克眼中,日月魂師與邪魂師有區別嗎?”霍雨霖停下了腳步,“隨你怎麼說,多注意一下總不是壞事。”
答案是沒區別。
各種意義上的沒區別。
霍雨霖猛的抬頭看向了天空中燃起的炮火。
“這下真的沒區別嘍。”王冬兒攤了攤手。
炮火來自星羅城的西邊——那是日月烈陽魂導師團駐紮的方向。
……
“所以大晚上放什麼煙花嘛,吵得人都沒練琴的興致了。”藍佛子嘆了口氣,放下了琴弓,眸子裡倒映出了天邊將星空遮避的炮火。
千家屯這個屯吧,距離星羅城不算太遠——至少那連天的炮火聲還是聽得到的。
“殿下,別隨便甩鍋啊。”烏雨捂著嘴輕笑了起來。
星羅城方向燃起硝煙和他們關係不大,至少現在關係不大——就是想管,在古冰不出手帶人趕路的情況下,他們趕過去怎麼說也是太陽昇起來了。
他們更關心那個進入千家祠堂的身影。
千劫已經跟著那個所謂千家屯屯長進去老半天了,氣息也消失了老半天了。
藍佛子也只能在這寂靜的小村子裡練琴自娛自樂。
雖然這裡幾十個人沒人聽——他們這些跟著千劫來到千家屯的外來人自不必說,那些忽然齊齊站在祠堂外的村民們也沒心情聽。
一個個忽然換上了華貴長袍,誰看著都和村民這個詞扯不上關係的身影。
“看樣子是祭司的打扮。”古冰低聲解答了葉骨衣父女的疑惑。
雖然形制不一,各種衣服上的點綴也不同,像是來源於各個不同的時代,但統一都是金底紅紋,背後繡著六翼的圖案。
“我去看看星羅城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群人站在一間破房子前一言不發,老實說這場景有些過於詭異,張樂萱還是忍不住走向了村莊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