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我心裡一愣,不過隨之立馬蹦了起來,同時渾身開始顫抖,我對著韓萬春說道:“難,難道…………”
說來也真這麼湊巧,還沒等我的話說完後,我的牛仔褲口袋裡面的手機忽然發出一陣震動,我心中一驚,慌忙將其拿出,只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卻是陳歪脖子的。
我心裡一沉,心想著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他這回兒不是應該還在瀋陽和玄嗔道長談人生麼?難道…………我越想越害怕,於是便顫抖的將手機放在了耳邊,手機剛剛接通,陳歪脖子的聲音就傳來過來,他的聲音聽上去很低沉,只聽他對我說道:“小遠,你在聽麼?”
我顫抖的說道:“在,陳叔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陳歪脖子在電話那頭支吾了一會兒後,這才對著我說道:“沒,沒什麼大事,你要是沒事的話,來瀋陽看看吧,你的物件想見你。”
糟了,蘇譯丹果然出事了!!要說蘇譯丹想見我為什麼不自己給我打電話?而聽陳歪脖子那邊的聲音亂糟糟的,好像是在人特別多的地方,比如市場,比如醫院大廳,而他的語氣又是那種欲言又止似的,就好像是通知遠方的親戚回來弔喪卻又不想讓這親戚在路上太悲傷一樣。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於是便慌忙對著手機大喊道:“到底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
(未完待續)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魂丟了
今年的天氣確實反常,年後的哈爾濱,氣候其實並沒有變暖,當時早已立春,本應該春暖花開的曰子,卻又下起了雪,而我就在這個下雪的曰子裡出發了。【】
雪下的很大,也不知道為何,書上描述雪花的段子中,都是把這種結晶體描述的純白無暇,可現實中卻不是如此,起碼我所見過的雪花很髒很髒。
也許這麼說還是很不貼切,畢竟雪花曾經乾淨過,應該是直到它落在地上的時候才變髒的。
紛紛渺渺,就好像是漫天散落的頭皮屑,落在了地上,轉眼就消融開來,混合著街道上的灰塵,融合出了坑髒的稀泥,腳踩上去,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我站在火車站外,頭髮上已經落滿了雪花,當時的我確實很狼狽,因為我不知道我改用什麼樣的心情去看蘇譯丹。
直到最後,電話裡面的陳歪脖子也沒有告訴我蘇譯丹到底怎麼了,無論我怎麼問,他都是支支吾吾的回答:你來一下吧。
他越是這樣,我的心裡就越是害怕,我真害怕在醫院裡看到的,只是一張空蕩蕩的病床。
幾年了,我和她認識幾年了?大學生涯逝去了多久,而我早已習慣了和她交往的這些時光,哪怕我大多時候都不能陪在她的身邊,哪怕我經歷過再大的打擊,但是我的心裡卻依舊沒有放棄,她就是我的希望,可能也是我繼續往前走的理由。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在前往瀋陽的火車上,我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斷的對著自己反覆說著這句話。
沒錯,我還沒有和她一起去看十里的桃花,我答應過她的,為了這個夢想,我一直都沒有停下腳步,而她怎麼能就這樣停下呢?她一定只是累了,所以才想休息一會兒,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但是有時候,夢想真的就像雪花一樣,當你抬頭看的時候,它在天上,那樣的無暇美好,那樣的遙不可及,可等它落在了現實的地面上之後,也許就會變得泥濘不堪。
當我來到醫院病房裡的時候,在面對著骯髒現實的時候,我還是哭了,我發現眼淚根本忍不住,一顆心當時就好像被錐子猛捅了一下,隨之一陣眩暈,愣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來。
病床上的蘇譯丹,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樣子,她緊閉著雙眼,兩腮深陷,面板蠟黃,帶著一頂病帽,鬢角處已經沒有了頭髮,嘴上貼著呼吸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