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青廷,你願意嗎。”又是沒頭沒腦地來這一句,說話有時候太含蓄也不是好事情來的。
“願意什麼。”你不明說,我只能裝傻。
“願意我們在一起,一輩子。”他終於還是說了,激將法有時候還是管用,該激的時候就激,該將地時候必須將。
我嘴角輕輕一挪,聲音很小很小:“那也要我爹答應才行。”
“你先告訴我,你答不答應。”
我甩開他的手,將門一開,已經跑了出去,回過頭來衝著他笑道:“說了,要先問過我爹。”
他的神情,他的神情為什麼會是這樣一種恐懼再夾雜著痛
我的胸口,又怎麼會這樣痛。
低下頭來,並沒有看到傷口,不置信地用手去摸,想象中被利器劃傷才會造成這樣的痛楚,然而胸口的衣衫乾乾一片,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向著許箬荇伸出手去,想問他個究竟,他在我的身後看見了什麼,張開嘴才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因為鮮血從口中湧出來,和上一次很像,也是突然的,全身地血液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拼命地想棄我而去。
那一次是瘟疫,這一次呢。
這一次又是什麼。
許箬荇雙手大柱我地雙肩,將我摟在胸前,我聽得他正聲道:“我們不過是借宿在此的客人,與閣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能一見面就下此狠手,要是真地想動手,閣下也該挑我才是,她是一弱質女流,毫無武功,即便是得了手,也是勝之不武。”
他在和誰說話,又是什麼無色無味無形無態地傷了我,我很想問了清楚,但是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閉緊嘴巴,阻止出鮮血外溢的根源,流出的每一點每一滴都是自己的性命。
身後非常非常安靜。許箬荇的話語像是融化在空氣之中,沒有任何的回應,靠在他肩頭的我,卻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他全身都繃得很緊,像是一隻隨時會撲出的獸類,或者是一支離弦即發的利箭,而且,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中幾乎是火花四射,恨不能將對方燒穿。
那個,印在瞳仁底下的人,我,看見了他。
捕紅 第四卷 26:很多很多美人
在這種暗夜之處,穿一色的純白,想要讓人看不見都難,我嘗試著想轉過身,能夠看得更清楚些,身子被許箬荇一手扣住,他摟得更緊,明顯不想看到我的狀態更加糟糕,口中還在安慰著:“青廷,沒事的,沒事的,前輩想同我們開個玩笑罷了。”
在我的身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許箬荇身周緊繃的氣場一下子鬆弛下來,是不是又有其他人到了。
他稱其前輩,已經算是很客氣。
並未再將其列為敵對。
先是有人輕輕咦了一聲,聲音像個少年,底音清朗乾脆,似只新鮮的梨子,滿滿的皆是水份。
只是像。
“你在我家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元婆婆的嗓門真大,我以為她只能發出平時那種沙沙的嗓音,沒想到爆發起來,絕對不容小視,“你對我的客人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做。”他越發做出無辜的姿態,“你先把掃帚拿開,我的衣服是新換洗上的,千萬不要弄髒了。”
“沒有做什麼,沒有做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元婆婆估計是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掃帚抽得啪啪響,“你不給我治好她,我把你所有的衣服全拿去染成五顏六色。”
要是什麼都沒做,我不會無緣無故吐血至此,我的身體又沒有七癆八災的。
“你,你抱她過來,給我看看。”白色的影子在許箬荇眼裡晃來晃去。始終沒有脫離開視線,許箬荇一定是牢牢盯著他看,絲毫不肯放鬆,“不用拿殺人地眼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