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盤笑道:“畫面中只有我斬殺李中堂和軒轅霄二人一幕,怎說得上烈某謀財害命?”
寧玉龍大笑道:“笑話!若非為了謀財害命,你怎會殺人?!我已帶宗門師長返回你殺人之地檢視過了!李師兄與軒轅師弟身上的乾坤袋早已被人拿去,不就是你拿走的?!還有張嫣嫣師妹!我來不及救援她,之後也一直未見她的行蹤、未見她出秘境,鐵定也是遭了你的毒手!如此兇殘好殺惡毒,實是我仙雲宗門百年來僅見!你竟然還敢狡辯!”
他口才極好,說起來一氣呵成,絲毫不給烈盤反駁的機會,雖然烈盤也沒打算反駁……
旁邊煉雲歸此時才緩緩嘆了口氣。
之前他一直未曾說話,其實也是心中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論公,烈盤斬殺同門,證據確鑿,實是罪該萬死,枉費他曾經還對烈盤抱以了極大的信任和喜愛。理該毫不遲疑的將之拿下。但論私,烈盤與他大徒弟季長風乃是忘年至交,又極善鍛器之道,天賦縱橫,讓他實是喜歡,要是就此毀了烈盤也太可惜了些。
此時聽寧玉龍再提起烈盤的‘重罪’,終還是宗門大義戰勝了理性,開口道:“烈師侄,你好糊塗……這裡是鐵爐堡不便將家中醜事多言,你且先坐下,待此間事了,隨我等按錄押之刑返回宗門,你所做的一切,到時候自有宗門來裁定。”
那所謂押刑,是指宗門擔心修仙者半途落跑,因此特設此法,封掉已經定罪的重犯真元。那雖說不是直接散功,可只要是曾封掉過真元之後的修仙者,即便是再度打通真元脈絡,也終會因曾經的封閉而造成一些真元運轉上的不如意。輕則數年乃至數十年方能恢復,重則影響終身!等若半殘!
旁邊季長風急道:“師尊!烈盤如今罪名未定,怎可便先將刑法加身?那寧方遠的影像記錄雖然真實,但並未記錄有整個衝突的前因後果!烈盤縱是殺了人,可未必便真的有罪!說不定是李、軒轅二人先出手偷襲他呢?”
旁邊寧方遠大笑道:“笑話!這烈盤的手段,你也在影像中瞧見了!仗著那不知名的靈符和靈劍,對上我等普通元嬰,那是想斬誰便斬誰!我等嫌命長了敢偷襲他?真是鬼扯!明明就是他見財起意!姓季的,你可別想著巧舌如簧,便能顛倒黑白是非!任你說破了天去,姓烈的都是屠殺同門的殺人兇手!”
季長風說不過他,只央求煉雲歸道:“請師尊收回成命!押刑不過是為防被押者逃跑,我可以性命保證烈盤絕不落跑!”
煉雲歸還未開口,旁邊玉龍老祖已重重的哼道:“保證?保證值得個什麼?!姓烈的在影像中展現出的實力已遠遠超過宗門押刑所定的戰力,按錄當刑!此乃宗門宗規,豈容你隨意更改!”
煉雲歸其實也並不想給烈盤重刑加身。不過仙雲宗宗規如此,烈盤所犯之事太大,他又只是煉器殿長老,管不了刑法,反倒是玉龍老祖這涉事的一峰之主在此事上更有發言權。此時嘆氣道:“宗有宗法、家有家規,此事非老夫所能作主。不過烈盤你放心,若回宗門後查明你是另有隱情,老夫必親煉一柄靈器相贈,並請丹殿替你量身煉製靈丹,抵償你受刑之苦!”
煉雲歸肯將話說到這份上,已算是極其維護烈盤了。不過,這顯然不是烈盤所需要的。
烈盤直等他們全都說完,這才彷彿事不關己般突的大笑出聲來。他其實就是想瞧瞧季長風在這事兒上最終會選擇站在哪一邊。畢竟對這位將自己領進仙雲宗的忘年之交,他心中還是十分看重的。至於旁人,就算是煉雲歸的態度,他都並不在乎。
季長風的選擇顯然沒有讓烈盤失望,即便因為對方的不信任讓烈盤感覺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完美,但他到底是選擇站到了自己這一邊。
“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玉龍老祖冷笑道:“別以為這是仙品大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