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準備時間並不長,這樣看來對手恐怕早料到她們
會查到池田,安排了應變計劃,但即使如此,若沒有預先察覺她們的行動,計劃
也不能配合得絲絲入扣。如果真是這樣,對手不但狡猾幹練,更可謂手眼通天,
她和訝子真的是早在對方轂中了。
「嗒嗒」春麗下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她以前並不缺乏和警局內部壓力對抗的
經驗,只是如今身在異鄉,訝子的離去和連續的失敗第一次讓她產生了一絲動搖,
「玲玲」桌上電話的鈴聲打斷了春麗的思緒,拿起聽筒,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傳
來,「春麗,你現在還好吧?」
「劉叔叔,有訊息了麼?」
「是的,有訊息了,不過不是好訊息?」
「怎麼說?」
「我們羅馬辦事處的人證實了井上勳已經住院了,不過幾次要求面見野上訝
子都被拒絕了,他們透過其他渠道找到了一個接待人員,看過照片後,據那個人
說,來的就是野上訝子,身材相貌都沒有問題,而且從行動看似乎沒有受到限制
狀態也無大的異常。我已經命令他們無論如何要與那個野上訝子見一面了。」
「什麼?」雖然料到對方自有安排,但是這樣的結果仍然讓春麗驚愕不已。
「還有一個訊息,透過對你傳來的病歷的進一步研究,發現了一處可疑的記
錄,目前懷疑池田的治療方案很可能並不是致命的直接原因,很可能他的治療方
案只是一個鋪墊,真正致死的因素來自於其他方面」
「什麼方面?」
「要想知道需要詳細的屍檢報告,不過說有可能是外力引發彭炎的猝死。」
「外力?桐島零子!」彷彿一線光亮投入了春麗的腦海,之前她和訝子在調
查桐島零子被殺案時,在先期沒有進展的情況下,受到了錄影帶和池田用藥有問
題先後兩個情報的迷惑,兩個人先入為主地認為對方殺害桐島零子是為了挑動警
察醫院方面的反抗和掩護池田,放緩了對這個案件的調查,而今看來池田反而是
桐島零子的掩護了。
「很有可能,但我要和你說的不止這些,春麗」對面的男人頓了頓,慢慢說
道:「現在的局勢變化很大,作為你父親的朋友,我不希望你為了這個案件出現
什麼意外,我想安排你離開這個案子。」
「什麼?」春麗一時愣住了,在她的印象中劉燁就像父親一樣,為了追求正
義,從未在意過危險、困難,無論高層的壓力還是罪犯的兇殘都不曾讓他有過一
絲一毫的動搖,實際上他唯一的獨子就是死在了打擊罪犯的一線,這樣的話從劉
燁口中說出來簡直難以想象。然而一愣之下,以春麗的聰明,立刻相通了其中的
關節,「是羅毅要退縮了麼?這個傢伙果然不可靠。」
「當初你曾經力勸我不要與羅毅合作,可是我太希望在退休前拔掉那個毒瘤
了,今天的局面全是我太過冒進造成的,所以,你現在馬上抽身吧」
「不,現在我不能離開日本」春麗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還有一招棋可用」
「不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前幾天你就說過那太危險了」
「我還有多少時間?」
「你聽我說……」
「劉叔叔我會小心的,至少我們再做一次嘗試,我還有多長時間?」
電話的那端沉默了一下,說道「一週,不,二週,我會穩住羅毅,並且再派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