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過,你先進去拿件外套,外面有點冷。”
她站在門內等他上樓,當他下來,將手裡的另一件外套披到她肩上時,不知怎的,就很想哭。
他不是不關心她,他注意到了她其實穿得很單薄,他只是不說,不經意地將情感包裹在行動中,她怎麼可以誤會他。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往她住所的方向走。
男人的手總是比女人的手大些、厚些、暖些,所以,當男人將女人的小手包在掌心中時,女人很容易產生一種被呵護的幸福感。
夜風帶著沁心的微涼,走在沒有人車通行的小巷子裡,寧靜彷彿將世界縮小到只剩他們倆。
顏靖默默地牽著她的手,他不是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他的話很直接,不經包裝,對她的愛,他只會放在心裡,透過實際的行動表達。
語言是人際溝通的工具,有時候,他卻反而覺得是一種障礙。
我們可能因為不擅言詞而使人誤會,也可能被太多的掩飾與設計誤導而看不清對方的心,他寧可選擇最自然、最原始的方式去感受。
“你怎麼不問我今天為什麼沒去診所?”藍月裔說。
“你今天怎麼沒來?”
“我提你才問……”唯獨這一點,她始終覺得不夠。她總是希望多接收一些他愛的訊息,但是,總是失望。
“跟朋友去逛街了?”
“嗯……”她撒了一點點小謊,她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窩在家裡等他的電話。
他一定會大笑,然後不解地說“直接到診所找我就好了啊”!
“想去哪裡、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干涉的,你依然可以保持你原來的生活模式,不要因為我而有所考量。”
“喔……那我不在,你不會覺得無聊嗎?”他一點也不大男人,但是,她卻希望他多在乎她一點。
“我可以看書,帶診所裡的狗去散步,陪貓咪玩,也可以研究野生動物的習性,或是跟同行的切磋現代寵物的文明病。”
其實,他擔心她每天陪著他待在診所裡會悶壞,他不是個浪漫的人,也許,在別人眼中,甚至稱得上‘無趣’。
“嗯……”心情,愈來愈差,原來,他有沒有她,根本沒差,那她,究竟為了什麼而存在?
“到了,就送你到這裡。”很快,只隔兩條街,藍月喬家到了。
“怎麼這麼快……”她嘟囔著,將他的手握得更緊,整個人無骨似地偎著他。
每天、每天,雕陰他,回家,成了她一天最痛苦的時刻。
他揉揉她的發,將她摟進懷裡,又在她的唇間留下深深的一吻,然後,強迫自己放開她。 “明天還可以見面。”
“是這樣沒錯……”她哀怨地盯著他瞧,從他的表情中,實在找不到—點不捨。
“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是個男人。”他打趣說。他一直記得她說過,要將完美的自己留到新婚的那一夜,在這之前,他不打算讓自己有任何衝動的機會。
她大大地吐了一口氣,還是吐不盡心中的鬱悶,他怎麼就不會激情地、狠狠地、牢牢地抱住她,然後說——讓我留下來。
“我上去了。”結束腦中的幻想,這有違從小母親對她的教養,其實,她也只是幻想,根本沒有勇氣真的這麼做。
不過,搞不好,她會被他逼得變成一個‘慾求不滿’的女人。
他將手插在口袋裡,微笑看她進門。
“想我的時候,記得打電話給我,什麼時候都沒關係。”她突然又從門口探頭出來叮嚀他。
“我知道了,晚安。”
當藍月喬關上公寓大門後,他轉身揉揉雙眼的太陽穴。
呼……衝動,可是男人的天性啊!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