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榮想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想說好像在其他的地方也與對方打過交道,但隨即噎住了。
對方說的話。
好像是這個理。
不同於這一側的熱烈,另一邊的陣容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僱傭武士們還好。
可無面,在聽到歡呼聲後。
卻如遭雷擊,心神驚懼。
紅之王、路北遊……對方的稱呼在無面的腦海中如同電流般迴盪,佔據了每一寸思緒,奔湧肆掠。
它們最後化作了同一個代號。
血之主!
強大、神秘。
甚至能讓商人行會的總會長、這位聯合都市的帝國首相親自過問。
也是他們準備這麼多。
計劃中所要殺死的敵人。
“死心吧,你是沒有辦法控制它們的。”
只見路夢走到了受傷的鐵牛身邊,按在它的身上以示鼓勵。
“要問為什麼的話……”
因為,它們的主人就在這裡。
路夢一頓,提起蹭著自己褲腿的科尼利厄斯,放回滿眼崇敬的牧民迪布懷裡,對這隻小黑羊說:“你小子不算。”
科尼哼哼唧唧,滿臉不服。
正是因為路夢的影響,無面的骨笛聲,才對這些動物接連失效。
更強的,馴獸能力。
不……
“不,不可能……”一道呢喃聲在寂靜中傳來,像是垂死之時最後的喘息。
無面的確在喘息。
他死死盯著路夢:“你不可能是他……你不可能是……”
你不可能是血之主。
如果血之主在這裡。
那麼和白眉氏族在一起,困守河谷壁壘的……又是誰!
路夢一笑:“你沒必要知道。”
他按住腰側的刀柄。
銘刃出鞘!
……
……
隨著年輕人將骨壎放在唇邊。
嘶啞又清麗的長嘯在壁壘城頭響起,原本正處在混亂中的長者期喙嘴獸,眼神忽然間清醒過來。
它像是才發現,自己所處戰場。
而剛剛還在身下婉轉承歡的另一個同類……此刻變成了鐵皮城牆。
巨獸猛然後退。
長頸發狂怒甩,砸得四周許多的普通喙嘴獸吃痛亂叫。
守衛們都驚呆了。
他們看著吹響骨壎的年輕人……這位軍醫不僅醫術高超、頗負盛名,背地裡居然還是一位隱藏的馴獸大師?
甚至能夠喚醒喙嘴獸的認知。
這樣的程度……即便還不及無面,也差不遠了。
“呼,呼……”他一個趔趄,扶住牆頭支撐起自己,顧不得危險回身喊道:“快離開這裡!”
道具和音訊,只能作為輔助。
馴獸最根本的還是調動身體裡的某種先天能力,而這會極大地消耗體力。
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
還是有些太過勉強了……
一道陰影忽然籠罩在他頭上,年輕人一愣,就要躲避:“等等……”
可巫馬的手,還是按在了他的面罩上,用力一扯。
“醫生”奮力阻止,可怎麼擋得住強碩的巫馬族長。
半張鐵面脫落。
年輕人白髮披散,可也遮不住他原本的面容。
那是異常清秀的一張臉,甚至可以算得上俊美,這名軍醫在坊間本也就私下裡以此聞名。
可是,在巫馬眼中。
那不自覺垂下的頭顱、躲閃的眼神……眉眼骨相與那名軍醫七八分相似,可細微處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