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拎起癱倒的白猿,粗暴地將它扔進籠子。
“小心點!”
保安隊長敲了下這個隊員的頭,“這猴子要是少了根毛,你就別想在這裡混了。”
隊員急忙諾諾回應,動作變得小心翼翼。
他正要鎖上籠子,白猿的眼睛忽然睜開,又露出血紅色的眼珠,猛地跳了起來,一腳蹬在那隊員的後腦。這一腳力道極大,把隊員的頭也踢進了籠子。白猿順手將籠子的門,往隊員的臉上狠狠摔去,另一隻手裡握著剛才的麻醉針。
原來方才的這一發麻醉針,並沒有射中白猿,而是被它抓住。這白猿比人還精,耍了個心機,假裝中槍,騙得保安隊吃了苦頭。
白猿跳向保安隊長,要抓他的臉。保安隊長身手不凡,閃身躲過。但他身後的隊員卻來不及躲避,被白猿騎在了身上。
白猿做了個笑的鬼臉,吱吱亂叫,舉起麻醉針,朝著隊員的後頸紮了下去。隊員想要掙脫肩上的白猿,來回亂撞,漸漸感到麻醉針的效應,力道不支,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白猿又轉頭,正看到門外的陳書翔。他背後的魏莉莉不再出聲,已經被接二連三的危險嚇呆了。白猿原地蹦了幾下,高舉雙手,似乎在慶祝自己的勝利。
忽然它跳向陳書翔和魏莉莉。陳書翔本可以躲過這次攻擊,但想到剛才保安隊長為了躲避白猿,而連累身後隊員,就不再躲閃。因為他如果躲開,魏莉莉絕對躲不開這一擊。
陳書翔只得抬起左手,擋在自己的胸前。白猿在空中滑向陳書翔,張開手臂,朝著他們一把抓下去。陳書翔立刻覺得自己的左臂火辣辣發燙,疼痛難耐。
他轉過手臂一看,外側留下三道長長的抓痕,鮮血從傷口處滲出,沒一會兒,這條胳膊就成了一根血棍。
可惡!
陳書翔暗暗罵道。
魏莉莉看到男友的受傷流血,嚇得放開了原本緊抓著的手。陳書翔依然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魏莉莉。
儘管這次攻擊得逞,可白猿並沒有表現出如先前那樣興奮,反而立在不遠處的實驗臺上,緊盯著受傷的陳書翔,嘴裡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好像很警覺的樣子。
白猿又發動新的進攻,目標仍是陳書翔。他依舊不躲不閃,這次他再次舉起已經受傷的手臂,做出格擋的動作。等到白猿飛在半空,手臂突然一揮,朝著它的面門砸去。白猿見形勢不妙,馬上在空中伸出長臂,抓住一旁的管道,閃到一旁,在管道上繞了一圈。
陳書翔似乎早就料到它會如此,抄起一腳,踢向水管。白猿機靈地躲閃開,想繞到身後進行攻擊。陳書翔用沒有受傷的手臂,抬肘向後一順,正打在白猿身上。白猿一聲慘叫飛了出去。陳書翔畢竟受了傷,加之不瞭解身後情況,怕傷了魏莉莉,這一肘力道不足一成。
白猿中了陳書翔這一擊,不敢再靠近他們,攀上天花板上的水管,掛著身子伺機而動。
陳書翔掩護著魏莉莉,圍著白猿緩緩地向外移動。左臂上的血還在往外滲。陳書翔撕開身上的運動T恤,纏在手臂上,布條很快便被染紅。
魏莉莉戳了下陳書翔脊背,輕聲提醒:“快看!”
原本焦躁不安的白猿,一看到陳書翔赤裸的胸膛,突然間變得平靜下來。它蹲下身子,盯著陳書翔,目光匯聚在他胸前。只要陳書翔走到哪裡,白猿的頭就轉到哪裡。仔細一看這隻白猿的眼睛,不再是方才血紅的顏色,而變得清澈柔和,察覺不到一絲敵意。
陳書翔似乎穿透了白猿的眼睛,看到它內心所想。他有種直覺,這隻白猿已經沒有攻擊性。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但他願意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覺。
於是陳書翔大著膽子,一步一步靠近白猿。白猿並沒有因為陳書翔的步步逼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