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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啊!我忘了寫,哥哥哥哥,你幫我寫……」

嗚……她不要被打手板,痛痛……

「不行,自己寫。」

「三張……要不兩張,蓮姐兒寫不完啦……」一想到孃的狠心,蓮姐兒嗚嗚地哭起來。

一看到妹妹哭了,年哥兒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好啦!哥哥就幫你寫一張,一張喔!你不能跟娘說。」

「嗯!哥哥真好,我一定守口如瓶。」有人幫忙寫,她破涕為笑,嘻嘻哈哈地離開。

好什麼好,這孩子還是太天真了,他看過兩個人的字跡,一個端正,一個像蚯蚓,不識字的人都能看出並非同一人寫的,他們的娘只稍瞄一眼就有人要遭殃了。

這兩個皮孩子。

陸東承幽幽嘆一口氣。

唉、唉!

驀地,他寒毛一傈,他只嘆一聲,怎會有兩聲嘆息?

莫非有鬼?

他扭頭一看,看到窗外正探進頭的三桐,她齜牙咧嘴笑得古怪,附帶一枚同情的眼光。

「我家娘子喜歡好看的,你這副尊容……唉!還是算了吧!別太勉強了,下輩子投胎再看看。」一說完,她將膳食擱在窗邊的茶几上,哈哈大笑的唱著,「癩蝦蟆、四條腿,撲通撲通不跳水……」

第六章 進京逢故人(1)

時節進入六月,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田裡的稻子長到小腿高了,等到七月便會抽穗,八月中到九月初就能收割,若天公作美,曬上三日,今年的穀子就能入倉了。

一旦秧苗紮根,大致上來說除了施肥、除草、捉蟲外,也沒什麼事好做了,只等著秋天收成了。

可是太閒也會閒出事來。

天兒一熱,羅琉玉就待不住了,讓人在背陰的山坳處蓋了一間茅草屋,她一邊避暑,一邊就琢磨著她的九連弩、十二連弩、十八連弩,一個沒注意就做多了,十來把的弩堆放一塊,儼然是小型的軍火庫。

她想若是陸家那殘廢來尋仇,起碼要給莊子裡的人一件防身武器,自保之餘還能護著旁人,所以她每人發一把弩,配備五十四枝短箭,平時對著樹練射,短箭是能回收再用的,務必要人人熟練。

只是練連弩也要有天分,三桐不到兩天就上手,箭箭中靶心,絕不虛發,四喜差一點,用了六天,二牛的情形就只要四個字能形容,淒悽慘慘,叫他射樹,他打下一隻大鳥,連弩一射,幾隻兔子跳了出來,咽氣了,兔子身上好幾枝箭。

這還不打緊,他還真有本事一隔空打牛,真的是一頭牛,他把人家拴在樹下吃草的牛給射了,牛屁股上一排短箭,牛一吃痛就發狂,把看牛的小子頂上天,摔得手斷了,腳也扭了,滿臉是血,惹得一群人圍在莊子門口討公道,賠人、賠錢、賠頭牛,這事花了四、五十兩才擺平。

而後居然有人來偷水,山上流下的雪水匯聚成河,正巧流過她田地的邊角,她讓耿家兄弟挖了溝渠引水,灌溉整片田地,省了還得排水,整天在田裡忙活。

誰知鄰家看稻田注滿水很是眼紅,半夜裡把她這邊的田水堵上,另外再挖一條小溝把水引過去,就從她挖了七里長的大渠裡偷水,還從自家的水田中放水給附近幾塊田,他從中收取幾十文水費。

若是真跟她開口要水,河水用不盡,又不是枯水期,敦親睦鄰嘛!予人方便,便是給自己方便,她不會不點頭,還會派人協助管理,讓所有人都能用到水。

可是偷絕對不行,連知會一聲也沒有,甚至用來賣錢,這是她無法容忍的。

羅琉玉未出面指責,她乾脆做了道閘門,把渠頭的水截掉,再放乾渠裡的存水,她田裡的水夠用了,管他要不要用水,反正渠道是她的,她有權任性不開閘。

誰知嘗到甜頭的鄰家莊頭還敢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