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打。」
「皮實。」
兩位師兄、師姊一個敲頭、一個擰耳,把太久未受管教的三桐教訓得哇哇大叫。
有了三個寶逗趣,羅琉玉這邊的風暴減弱了些,她瞪了趁機調戲她的前夫,手心往上翻朝他手背一抓。
一吃疼,陸東承不得不鬆手,失笑地看著手上三條明顯的抓痕,雖未見血卻也紅得扎眼。
「皇上要是賓天了,你要如何正名?」這才是現實的問題,換上的新帝可不一定管他,若是六皇子,他就死定了。
「所以我們要儘量阻止出事,有一個人肯定能幫得上忙。」那是下策,非不得已最好不要用。
「誰?」
「皇后。」
「皇后?」
陸東承雙眸驟冷,「皇后年紀尚輕,不足三十,她是最不希望此刻當上太后的人,尤其坐上帝位的人不是她兒子。」
太后之名聽著顯貴,但實際上可有可無,加上她兒子雖是嫡出,卻仍年幼,最後無論是誰當上皇帝,難保不會擔心幼弟長大後會奪位,而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那便是將幼苗掐斷,人一死便無後顧之憂,更順理成章的千秋萬代。
因此,皇上一不在皇后就少了靠山,母子倆猶如待宰羔羊,性命危在旦夕。
皇上若能多活幾年,小皇子便有機會成長,就算他日不能稱帝,也有自保能力,不至於死於爭儲之下。
「皇后未嫁前有一戀人叫夜華玉,如今他是御前行走。」他是最接近皇上的人,皇上的玉璽一向由他保管。
「你連這都知道?」太厲害了。
看到妻子眼中的驚訝和佩服,陸東承的得意油然而生,「夜華玉正好是你爹的學生,你要喊他一聲師兄。」
「這也是你讓我同行的原因?」這男人果然夠奸詐,連她都利用上了,還說心悅於她,分明是屁話。
他一笑,柔情似水,「是讓你和他談一談,成不成還未可知,他識得你,對你頗有好感。」
羅琉玉一聽,噗哧笑出聲,「這話怎麼聽起來有股酸意?」
男人也像孩子,會嫉妒、會耍小脾氣。
他撇了撇嘴,狀似不在意,「在我之前他曾求娶於你,但他和皇后之事曾鬧過一陣,你祖母不同意,擇了我。」
說起雀屏中選,陸東承臉上不無得色,在那時,夜華玉的家世比他好,相貌出眾,又是陳太傅高徒,前途無可限量,連陳太傅也屬意他為乘龍快婿,可惜太傅夫人更希望他做親生女兒的丈夫,從中慫恿想讓陳太傅促成此事。
只是陳二小姐當時只有十二歲,仗著父親是太傅驕縱跋扈,連皇子、公主都敢破口打罵,因此為夜華玉瞧不上她。
後來陳太傅被判流放,夜華玉屢屢出面求情,遭到皇上斥他多事,罰他閉門思過一年。
「既然他與皇后有舊,皇上又怎會任用他,還把玉璽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他保管?」沒有一個男人有雅量容忍妻子心裡有別人,還日日相見。
陸東承握著她的手低笑,「皇上沉迷皇后的美色。」
「說人話。」她一瞋。
「我說的是人話,皇后的確有傾國美貌,皇上一見便傾心,不顧對方年紀小得可以當他女兒,隔日下詔立為皇后,不過……」還有下文。
「不過什麼?」羅琉玉瞪他一眼,話說一半吊人胃口,太糟心了。
「他姓夜。」他目光一冽。
「姓夜?」這個姓氏有什麼問題嗎?
見她仍有不解,他有些奇怪,但還是為她解釋,「當朝宰輔姓夜。」
「父子?」她有些明白了。
「是祖孫。」他糾正。
夜華玉天分極高,極為聰穎,是夜府嫡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