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從此,也將一直稱他樂大哥。
彷彿自己對那個世界中老哥的感情,移在了他身上。
“眯眯?”樂陶聽到我的問題,扯了扯嘴角,但他在遲疑,並沒有回答。
他的遲疑,讓我有種不安,難道?
一絲苦笑,在樂陶唇邊滑過,他從來沒有過這種表情,而眯眯說過,他們兄妹向來都是笑著的,無論遇上什麼事,都不會悲觀和放棄,而樂陶,這一點應該做得很好,讓他的妹妹始終對他充滿了信心!
除了他在烏城郊外,與那陸綢和胡人對決時露出過一片冷峻外,他從來沒有過其他不快的表情——
“樂大哥,眯眯到底怎麼樣了?”我追問,眯眯如果沒有確切的訊息,樂陶又為何會出現在烏城?而不是去找眯眯?
“眯眯應該在兔絲國——”樂陶終於回答,像是想了很久,像是不願去面對這個問題。
“兔絲國?就是發現眯眯髮簪的那個國家?”我順著他的話問,如果眯眯真在兔絲國而沒有回來,樂陶為什麼還在這裡?
“兔絲國與智泱國緊臨,疆城雖比智泱國小,但比其他鄰國大許多,眯眯只留下一點蹤跡,要想找到確切的位置,很難——”
樂陶說出這句話時,似乎也很難,他是壓在心底一直不想說的?
我幾乎是立刻地問出口——
“樂大哥,那你為何不快快去尋?有一點蹤跡總比一點都沒有要強!”眯眯的臉似乎在我眼前泛起,她的銀鈴般的笑聲,似乎在我耳邊迴盪——
自己本是為尋她而去寒月城,卻在中途遭遇了那許多事,竟然把眯眯放在了腦後。
是因為有摘星閣的插手,自己覺得定然能有個好結果,所以這段日子就沒有太迫切地去想嗎?還是因為樂陶也是個執意而有能力的人,使我放下了這顆心,沒有再去著急?
自己本是要無牽掛而去,卻發現牽掛已是一身,而我,何時才能結束這一切?
“為什麼?紅塵?你問我為什麼放下眯眯的事趕回來?”樂陶的聲音這時傳過來——
但他的聲音竟然是比表情還要深沉的深沉?
我望向他,他的眼也在望著我——
那是凝視,深深的凝視——
詫異,他為何是這種眼神?突然讓我覺得這個問題我不該問,而他那深深的眼底,在這時泛起一種失落,很濃很濃的失落——
接著,一聲嘆息——
嘆息聲讓我心裡顫了一下,只有一下,但這聲嘆息讓我想立刻忘掉,我不想再聽到嘆息,不想再聽到任何男子對我發出這種悠長而含著無限惆悵與悲涼的嘆息!
“樂大哥,你可聽說過千年寒滴淚?”
我幾乎是匆促地問出了我今天來的第二個問題。
似乎想避過什麼,有些慌急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來之前,抱著一線希望,樂陶慣走大江南北外,還常去異城,他的見識和閱歷,是非常豐富的,他應該聽聞過許多故事,也應該知道許多方面的傳聞。
“千年寒滴淚?”樂陶訝異了。
他的訝異是那麼的強烈,讓我不由的懷疑,他莫非真的聽說過千年寒滴淚?
“樂大哥,你看看這個——”我將手中物交給他,他的神情是詫異外的詫異。
而我今天之所以來找她試著問一問,也是因為昨夜發生的事情,讓我吸力快要脹得透不過氣來。
我站在雪中,不只站了有多久,望著那身影飛鶴一般而去的方向——
直到一陣強烈的異光,在我臉前不停的閃爍,閃爍到我無法不去注視的地步,我才有點驚醒過來。
是什麼光,晃得我不得不注意他?
只在臉前,卻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