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呆在黑暗當中束手無策,只能根據外面的聲音來判斷情況。
老曾給佟教授打電話,教授也說不清楚文物局的情況,只知道出事兒了,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情,連現場的人都說不清楚。
槍聲過後,我和老曾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開了房門,外面飄進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整棟樓的電都斷了,我們只能用手電筒照明,就看到長廊從這頭到那頭,橫七豎八躺了許多我們這邊的人,血流的滿地都是,斑駁的牆壁上,濺了許多血跡。
我和老曾都是最普通不過的小市民,街頭砍人都能嚇個半死,更別說見到這滿地屍體,頓時就嚇懵了。我們趟過滿地血水,儘可能不讓自己沾上,可這血水太多了,我們根本插不進去腳。
我們的目光掃過一具具屍體,這些死屍身上都是槍眼子,多的都有七八處了,流一身的血。我頓時傻眼了,現場的事實跟我的猜測背道而馳,我以為是明妃玉屍逃出了防彈玻璃房,沒想到這裡發生的竟是雙方槍戰,還死了這麼多人,這麼說難道是有人持槍來劫明妃玉屍不成?
我和老曾衝進存屍房,跑到防盜玻璃房前一看,只見玻璃門大開,明妃金棺還在那裡,現場一片狼藉,跛腳和口吃的屍體躺在工作臺上,死狀悽慘,明妃玉屍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老曾道:“果然是劫屍,這幫人來頭這麼大,竟然膽敢跟武警部隊對拼,估計跟綁架小雯的是同一幫人。”
我心裡已經坐實了劫明妃玉屍的,就是省城那位大人物,否則一般黑社會都不會鬧出這麼大陣仗吧?
弄明白了是劫屍,我又聯想到張蕾蕾在電話裡一再告誡我,一定不要開門出去,否則會有性命危險原來並不是指點明妃玉屍的危害,而是外面發生激烈槍戰,我出門就很有可能會遭遇流彈。
想到這裡,我就懵了,儘管我打心眼兒的不想承認,但我的確就想到對這次劫屍,張蕾蕾可能就是知情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精確的未卜先知,就算占卜了,也只能卜算到一個大概,而非這種具體的事件。
我立刻就想到,張蕾蕾可能早就在監視文物局的這棟舊樓,甚至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攝像頭、高倍望遠鏡下,用這些裝置觀察到我們的舉動是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其實並不是張蕾蕾有多強大厲害,只是我們處在她的高科技監控下而已。
想到這裡,我對張蕾蕾的去向就更加疑惑。自從開啟了她爸媽臥室的秘門,看到裡面供的遺像,她的生活開始鉅變,一夜之間,我們便已經形同路人。
從此以後,我們也沒再見過面。
想到再次見面,我竟然懷疑張蕾蕾跟我的仇人在一起,先不說張蕾蕾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她為什麼會陰差陽錯跟盜屍的犯罪團伙在一起,就是個天大的疑問。
我在心裡做了無數種假設,張蕾蕾也是被脅迫的,如果她真被脅迫,就不可能給我打這個救命電話了,這麼說來,其實她是自願跟這幫人一起劫屍的。我越想越氣,也越想越明白,張蕾蕾失蹤的這一個多月時間裡,張家一定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才導致張蕾蕾變成這樣。
我正難受的揪心,就聽老曾驚訝道:“小大師,快過來看看,跛腳和口吃的屍體出問題了。”
我回過神來,就看到老曾正擺弄工作臺上的兩具裸屍,跛腳和口吃的屍身上,已經密密麻麻的長了半寸來長的白毛,連臉部器官都被白毛蓋住了,一眼看上去像只雪山白猿,十分猙獰嚇人。
我走過去,隨手戴上工作臺上的一對白手套摸上去,這種白毛十分細膩,有點像動物的毛髮。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吹的雪白屍毛瑟瑟發抖,跛腳和口吃的屍身也跟著暴露出來。我看到兩人面板變得暗淡無比,隱隱有股黑沉的感覺,看著十分可怕。
老曾嘆氣道:“真不知道這明妃玉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