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木愣愣的菩薩突然將血紅的菩薩朝外一勾,就把林小楓給勾到了嘴裡。那林小楓一碰紅舌頭,就化成一團黑煙,全讓嘉靖帝給吸進嘴巴里去了,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確信林小楓這可憐的小姑娘,真就徹底消失在三界之中了。
龍哥呆呆的望著嘉靖帝,喃喃道:“真吃了?”
我心裡一陣難過,龍哥甩手又給鄧紅昌兩個嘴巴子,罵道:“都是你這人渣造的鬼玩意,你把林小楓給我還回來,還不回來老子就讓你去見她。”
這鄧紅昌一反剛才的可憐樣兒,張嘴噴了龍哥一臉唾沫,冷笑道:“你這兩個小畜生也敢在鄧爺我面前這麼放肆,我今兒個就讓你有得來沒的回,給你點兒臉你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和龍哥都是一驚,龍哥見他那得意的賤樣兒可就氣壞了,連踹了他兩腳,又準備打他耳光,卻見他突然很怪異的朝我們張開一張臭嘴,燻的我倆差點吐了。龍哥伸手要掌他的嘴,就見他嘴裡冒出一團團的黑氣,樣子詭異到了極點。
我擔心這黑氣有問題,急忙拉著龍哥退到破廟角落裡,那鄧紅昌臉上又長出一層細細密密的白毛,看起來像只野猴子。我和龍哥都嚇壞了,龍哥把匕首插進套子裡,取出桃木劍橫在胸前,問我說:“兄弟你瞧出來這孫子在耍什麼邪術沒,他還真怪了,好端端一個人長什麼白毛兒呢?”
我也把風水羅盤拿出來,就看到鄧紅昌將身上的麻繩一根根的崩斷,他整個人看著佝僂虛弱,精氣神卻特別好,好像單薄的身體裡蘊藏了無限的力氣似的。我心裡一沉,再看外面怒風將成片瓦片吹落在地上,雨點一樣落在破廟裡,就覺得此事很不正常,這奇特的怒風暴雨好像跟鄧紅昌的變化很有些關係。
外面的風吹的越來越大,我和龍哥已經把持不住了,鄧紅昌就朝我們迎面走過來,才眨眼功夫,他臉上的白毛都長到把眼睛鼻子耳朵給遮蓋住了,看著相當嚇人,根本就不像是個活人。
龍哥將桃木劍挽出個劍花,又抬手夾出一張黃符,他衝鄧紅昌大吼道:“日你媽,你這畜生,我乃擒龍道門嫡傳弟子,看我不收了你這妖人。”
鄧紅昌發出陰森森的冷笑,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木匠標記號的墨斗。他一手持墨斗,一手拿著彈線,伸手在拉的筆直的墨線上彈了一彈,我就聽到耳朵裡轟的一聲巨響,耳膜都要震碎了一樣,龍哥嘴角滲出了血絲,顫巍巍的就要撲倒下去。
我大為吃驚,急忙扶住龍哥,就看到鄧紅昌又發出一陣怪笑,再次弓著手指彈出了第二下,我腦子裡又是轟的一聲,像是被人打了個重重的耳光,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幾乎喪失了意識。
龍哥已經軟的像棉花了,我強忍著心裡的驚懼,深吸了一口氣含在丹田處,心裡默唸道教無上靜心秘法上清源訣,就覺得心裡一片清涼,那恐懼的感覺也驅散了大半。我看鄧紅昌的模樣,整個人都僵硬的跟具屍體似的,怒風吹的他一身破舊的衣衫獵獵作響,像風中的一面旗幟,可他立在大風裡就是巋然不動。
鄧紅昌見我們還沒倒下去,又彈了第三下,我就像被人從身後踹了一腳,踉踉蹌蹌的衝出去,龍哥失去我的攙扶,就癱倒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我心裡一沉,撞到嘉靖帝香案前才停下來,抬頭朝上面一望,就看到那案臺上一下子空了,偌大的木雕菩薩憑空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整個人也被嚇木了。
鄧紅昌說:“小兔崽子,今晚你們都得死,你信不信?”
我平心靜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問鄧紅昌說:“你不止是魯門傳人這麼簡單,在我們死之前,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
鄧紅昌嘿嘿怪笑著,道:“我告訴你做什麼,你們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了,我是廢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