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自重!”
謝妃瞥過香蘭,“你不過一奴婢,本宮與皇后娘娘說話,焉有你插嘴的份兒?又或者,皇后娘娘就是如此治理鳳儀宮中上下的?”
似有戲謔揶揄,面容上也完全不見冷嘲熱諷,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不屑,卻是連腳指頭也聽得出來。
容纖月訝然,“謝妃,香蘭先前可是伺候皇上的,就是謝妃不看在本宮的面兒上,也要看在皇上的面兒上吧!”
“皇后乃後宮之首,身承宮規,焉能為奴婢壞了規矩?何況,她既然是伺候在皇后身邊,那就是皇后身邊的奴婢。”
頓了頓,謝妃道,“臣妾所言或有不當,可也是為了皇后,為了皇上!還請皇后娘娘明鑑!”
說著,謝妃又是躬身垂首。
似乎儀態盡全。
容纖月唇角稍揚,
“謝妃先是言辭不遜,而後這又是好一頂高帽子壓下來,就是本宮心有不忿,也沒辦法發火呢!”
“謝妃,好本事!”
謝妃也不抬頭,腳下稍許往後退了半步,以示恭謹,“皇后娘娘謬讚,臣妾愧不敢當!”
容纖月也不理會,起身,
“香蘭,你們先去準備!本宮稍後就去!”
“是!”
香蘭應諾,偕同一眾的宮婢退了下去。
謝妃側頭示意,旁邊的宮婢也退了下去。
……
外面的天空中,那滲著血色的月,在空中越來越明耀。
<;漫天的雪花,也似乎有了散去的趨勢,寥寥的,只有幾片飄落。
而鳳儀宮的西北,正是宣德門的方向,紅光越盛,隱隱可見火色。
殿內,謝妃,容纖月皆是盛裝在身。
微微敞開的殿門內,暖意深濃。
周遭,卻好似寒意譁然。
“謝妃明知宮中或有大變,仍深夜前來,應不是為香蘭吧……”容纖月道。
對面美人兒婉約美好,雙目也如媚嬌柔,“皇后娘娘明惠,又焉能明知故問!”
“如此,謝妃不妨明言!”容纖月道。
謝妃垂首,似有恭謹,“那臣妾就逾距了!”
“今夜,皇上夜寢皇后的鳳儀宮,皇后可知皇上為何悄離?”
容纖月微微一笑,“——前朝政務!”
謝妃微微一笑,“皇上曾與臣妾說過,皇后睿智,便是政務,也與皇后言之,而今日如此大事,皇上竟不曾與皇后娘娘說一詞,可見皇上是有意隱瞞!”
“那又說明什麼?”
“若非是皇上已不願與皇后談之,那便是此事,皇后不易知曉!”
“所以?”
“臣妾雖有私心,可也願皇上皇后鶼鰈情深,所以,臣妾以為是後者!”
“嗯!”
容纖月點頭,“是以,謝妃才有方才之言……按照謝妃的意思,那宣德門前的歹人與本宮有關?”
“皇后睿智!”
謝妃躬身。
容纖月扯唇,只當是聽了笑話,“不知道謝妃是從哪兒知道的訊息?還是說謝妃在宮中的耳目本就不在少數?”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在皇上身邊數載,雖一直謙遜,恭良,卻也是有幾分餘力!”
容纖月點頭,“難得謝妃坦誠,只是謝妃今日說出來,就不怕日後皇上怪罪?”
“臣妾是謝家人,沒有皇上就沒有謝家,臣妾自當不會危害皇上,皇上又怎麼會怪罪?”
容纖月眉角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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