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一席席。
栩栩如生。
就好像那些都是她親身經歷過的一般。
所以,那個女童,不是容纖月,而是她?
容纖月吁了口氣,為自己所想覺得好笑。
她抬眸,再度移目看向前面的人兒。
而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注視,只是稍許轉頭就看到了她。
四目相對。
心頭暖流微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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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纖月不由一笑。
而他也展顏露齒。
遂,稍停下腳步,衝著她伸出手。
那手掌,光華皎潔,如玉璀璨。
容纖月恍惚了下,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當手掌相觸,他倏的收緊。
似是唯恐逃離。
……這一霎,即便四周已然暖意深厚,她卻只感覺到他的心意。
容纖月低垂下頭,濃密的睫毛下,暖意再度。
就這樣相伴而行,唯恐腳下的路近在咫尺。
只是終這樣的安詳沒有持續多久,就聽著常總管熟悉的聲音,“皇上……”
後面的聲音雖低,可還是清楚的落入容纖月的耳中,
“寧王爺在行宮外等候……”
那方才周身還微微波盪著的平和瞬間消散,容纖月抬眸看過去。
身側的人面色微微一沉,“他不在京裡,過來這裡做什麼?”
常總管知道容纖月正看過來,識趣的佯做不知,“寧王爺說,想念皇兄……”只是最後的幾個字也悄悄的降了幾個音階。
容纖月挑了下眉頭。
夜凌璟眉角一抖,旋即又似乎是想到什麼,側目往容纖月的跟前掃過去一眼,而入目正看到容纖月跳起來的眉頭。
夜凌璟失聲一笑,唇角溢位的笑聲清朗悅耳。
容纖月嬌嗔的瞪了某人一眼,剛才這相握而行已經讓旁邊的侍衛側目,這般又是笑的如此開懷,倒是要聖顏俱失麼?
只是瞧到她嬌嗔瞪過來的眼神,夜凌璟只笑的越大,他抬手就在容纖月的鼻子上颳了下,順勢又捏了捏她的鼻頭,
“你是朕的,只記得朕一人就好!”
壓低了的聲音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得到。
即便好笑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容纖月的唇角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彎起。
貌似這樣被人強勢霸佔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呢!
……………………………………
帝后,後宮妃嬪,文武官員眾數從玉佛寺下山而來,便入住在了秦山山下的行宮。
行宮浩大,比起京郊外的行宮顯然要大上不少。而顯然,各官員的住處也寬綽明朗了太多。以至於某些官員在還沒有下山的時候就已經面露喜色。只是也就是眾位官員的腳下剛邁進行宮,那位一路上攜手皇后而行的皇上便已然宣召召見。
——隨行官員俱不能缺席,即便腳傷還沒有痊癒的容相也要拄拐入殿。
不同於那些官員的各種詭異心情,容纖月等後宮女子卻是無拘無束,只是一路下山而來,都覺得身心俱疲,於是也就是在照例的參拜了皇后之後,就各自休息了。
和玉佛寺中不同,帝后共處一方禪院,此處,容纖月有單獨自己的院落。
夜色垂暮。
容纖月用過了晚膳過後,就挪到了院落中的浴室中暖水沐浴。
而顯然這處院落是獨屬於皇后所有,一切沐浴擺設和鳳儀宮的相差無幾,只是稍許的小了些。
容纖月安然的臥在暖水中,目光沿著自己的手指手臂肩膀鎖骨慢慢往下,最後落到那雙剔透美玉的腳環上。
七,寶,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