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皇后先前喜歡吃的,宮裡或者沒有!也就是嚐嚐吧!”容夫人說著。
這是提醒她終歸是容家女兒麼?
容纖月抬眸,相視一眼,兩人均是溫潤一笑。
接下來,無疑便是一副母慈的情形,容夫人問著她在宮裡的處境,點點滴滴的,盡是關切,比起先前在留華園薛夫人問的還要細緻,而且這當中大多是提點她在後宮要立威立權,不管做什麼,只要想著後面還有容家撐著,那便是可以盡情去做種種。
容纖月一一的應著,大多是隻聽不說,哪怕是那位容夫人提到“扶持”“相攜”之類的字眼,容纖月權當是沒聽出來容夫人話裡的意思,只是點著頭。
一炷香的時候,轉瞬即逝,而即便能言善道的容夫人也有些詞窮了,何況,容夫人眼角已經瞧著站在後面的香蘭臉色有些不虞。
容夫人知道這個香蘭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春桃,想必是皇上另有安排。
終於,容夫人忍不住了,她抓住容纖月的手,面帶懇求,“皇后,染兒她當初確是做下了錯事,可後來也是我暗中調解……”
容夫人的目光在容纖月的腰腹轉了下,又看向容纖月,“月兒,念在我和薛夫人姐妹一場,還是饒過她吧!嗯?”
容纖月的目光閃了閃。
看到容纖月沒說話,容夫人又繼續道,“等百年後,容家的祠堂之上,定有薛夫人的位置!”
容纖月抿了唇角,眼中微光浮動。
姜,真是老的辣!
一眼就識破了原來那個容纖月的軟肋,字句都往薛夫人的身上引。
若還是當初的那個容纖月,定也就是認了。
只是可惜,現在的容纖月,是她!
何況,這位容夫人還真是什麼功勞都敢往自己身上安啊!!要是她說這解藥是皇上的意思,那她是不是要一頭撞死到牆上,以示清白?
“夫人!”
容纖月開口,“或許原本我確是心懷不忿,可在宮裡的這些時候,我也明白了許多!”
“請夫人放心,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容夫人似乎總算是鬆了口氣,“好,好,那就好!”
容纖月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她向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所以,她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
容夫人總算是得到了容纖月的“保證”,沒一會兒,容纖月就從松鶴園出來。
而容纖月再往外走了沒一會兒,迎面就看著常總管小跑著過來,
“娘娘,皇上等急了!”
容纖月看看日暮西陲的天色,一頭霧水。
什麼等急了?
不是說晚膳一起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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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顏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大夏京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人來人往的街頭,商賈百姓,各自忙碌,而閒逛雍容之人,更也不在少數。
就在一眾的富貴錦衣華服之中,四個身影尤其的惹人矚目。
均是男子的裝扮。
前面的兩人,一個溫潤如玉,一個俊俏秀氣。
後面的兩人頭上則是帶著揮飛的輕紗薄帽,兩人的面容雖都隱在這輕紗之下,可當清風浮動,淡淡的漣漪飄轉而過,若隱若現的面容便已然是傾世風華。
自然,這也不過是街面上一些人的看法,還有些人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