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放開了安言,眉目之間滿是釋然的開懷。安言莫名其妙的看著蘇三,不知道這傢伙為何今天這般奇怪。但是心中裝著事情,倒是沒有多做糾纏。
“孃親的病情有些奇怪,我想去找孫先生一起商量商量看。他經驗豐富,也許會懂的。”
說這話的時候,安言的目光之中閃過絲絲希望的光彩。她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機會的,也絕對不會放棄的。
“那我也一起去吧。”
安言聽了,回頭看了蘇三一眼,這個答案在安言的意料之中。只是,總覺得其中夾雜的動機不太一樣了。原先的動機,安言是知道的,那就是蘇三寵著自己,凡事都縱容著自己。她一直知道蘇三努力的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希望她無憂無慮的在這片天空下,幸福的生活著。而現在呢,安言只覺得蘇三動機不明。遂她忍不住怪異的多看了蘇三幾眼,卻是發現蘇三也看著自己。那雙眼眸,此刻滿是認真和堅定。安言被蘇三這般看著,覺得特別的奇怪,遂轉回頭,邁步就朝著外面走去。
而蘇三看到,也是連忙跟上。
此時,唐家之中。
唐初雪依然一身白衣,面上蒙著白絹,氣質出塵,似乎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此刻,她正安靜的站在唐山的書房外面。書房外面空無一人,安安靜靜的,唐初雪眸光之中閃過一抹詭異的興奮。她伸手輕輕的敲門,很快的裡面就傳來了聲音,“何人?”
“父親,是我,我是雪兒。”
唐初雪溫柔的聲音靜靜流淌,裡面卻是沉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然後唐初雪面前的大門便被開啟了。唐山那張儒雅英俊的面容就出現在了唐初雪面前,此刻唐山的面上有著慈愛的神色,“是雪兒啊,今天怎麼過來了?”
一邊說著,唐山一邊讓出道來,和唐初雪一起進了書房。
唐初雪走進書房,目光淡淡一掃,對書房之中的擺設沒有了絲毫興致。這書房的擺設,還當真是和白氏在唐府的時候一模一樣啊。據說,這書房的佈置還是白氏親自動手的。所以唐山就愛若珍寶嗎,一點都沒動過。可是,這又如何呢,始終白氏終究是命不久矣了。
“這裡的佈置還是和以前一樣。”
唐初雪眼中閃過一道諷刺的神色,話語卻是說得溫柔。
唐山眸中神色閃爍,一時間不知道唐初雪這是何意?她這是發現了什麼?還是純粹的試探?
唐初雪猛然轉過身來,白衣勝雪,話語溫柔和氣,“父親,我如今過來,可是要告訴你一個訊息的。一個對我來說是好訊息,對你來說卻是壞訊息的訊息呢。”
“什麼訊息?”
唐山面上的笑意很是僵硬,好不容才將這四個字給說了出來。
唐初雪輕輕一笑,然後緩緩說道:“白氏可是快不行了呢。”
聽到這話,唐山的瞳孔猛然收縮,面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瞬間面如死灰,眼中的擔憂和恐懼猶如潮水一般,瞬間滿溢。
“為什麼會這樣?”
唐山抬起頭來,很艱難的才將這些話語給完整說出來。
聽到這話,唐初雪好像聽到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在一邊掩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父親不是一直都知道嗎?父親,你可是將雪兒瞞得好苦呢。”
唐山瞬間覺得渾身冰冷,自己的隱忍,終於是在今天畫上了句點。唐初雪終於還是察覺了,是剛對自己的試探,自己沒有控制才露餡的呢